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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烨轻轻叹了一口气,望向窗外。
秋风萧瑟,草木枯黄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聊些什么,又该从何聊起,他只是觉得很累,特别累。
明明他自觉是个很果断的人,也已经下了决定,如今却有些胆怯迟疑了。
这样犹豫不决、优柔寡断、反反复复,实在不像他一贯的为人,连他自己都说不分明。
一片片焦黄的叶子打着璇儿从树冠落下,玄烨盯着看了良久,终于主动打破了室内的静默。
“朕……欲废太子。”
沈菡并不感到惊讶,也没有接话,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这句重逾千金的话终于说出了口,后面的话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难了。
废太子的念头,或许已经在他的心里盘旋了许多年,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但对于一个想要青史留名,开创一番伟业的皇帝来说,这实在是一个过于沉重的决定。
因为它不但会动摇国本,令江山不稳,还将成为这个皇帝一生的污点——不论本质上究竟是谁的错,后人都将对此衍生出诸多评价,将皇帝与储君之间这段不可明晰于史料的故事演绎出多个版本,最终甚至会盖过这位帝王的正面功绩。
——人类对神秘故事和绯闻的追逐,总是远胜过对留在史册上条分缕析的功绩的兴趣。
而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,废太子,意味着他必须要亲手斩断他们父子之间的亲缘、血脉、感情,意味着他对太子数年的抚育、培养,对江山后继有人的寄托和希望都将化为一空。
玄烨这几日在屋子里闷着,脑子里充斥盘旋的,几乎都是这二十多年来,父子相处的记忆。
“保成自出生,就住进了毓庆宫,朕那时怕乳母照顾不周,几乎日日都要去看一看他……”
玄烨怜惜太子襁褓之中丧母,几乎将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了他。
“朕还记得他第一次说话,叫的就是阿玛,还记得奶娘派人来禀报,说他自己站了起来,说他学会了走路……”
他亲手教这个孩子如何握笔,把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。
他曾对这个孩子谆谆教诲,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本领倾囊相授,只为叫大清蒸蒸日上,传承有序。
“可现在,朕却要亲手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,推入地狱。”
太子不是其他阿哥,他从小就是太子,从他记事起,他就身处万人之上。
废了他,与杀了他无异。
——他将要成为一个杀子之人。
沈菡无言以对,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。
皇位只有一个,当储君失去耐心,他与皇帝就只能互相厮杀,直到决出胜负。
如今太子败了,皇帝也不愿意再容忍太子,胜负已定。
“其实,常泰所为,背后未必是太子指使的。”
最令玄烨伤心痛苦的,既不是索党的不法,也不是赫舍里家的谋算,而是来自儿子的杀机。
但凭良心说,沈菡觉得太子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,主动弑父。
玄烨明白她是想安慰他,可他却不愿再自欺欺人了:“不是主使,却未必没有抱着作壁上观的姿态。”
便如索额图。
这个……谁也不能给太子打包票。
毕竟如果玄烨有个万一,获利最大的就是太子。
玄烨看菡菡迟疑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不必再说了,朕都明白。”
她的立场,开口本就为难,其实他自己什么都明白,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。
“不管此事背后究竟是常泰一个人的主意,还是牵扯了其他人,此事之后,朕与太子,都无法再相容了。”
不论太子对此作何解释,他都将永远对此事耿耿于怀,对太子心存疑虑。
——所以他没有再见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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