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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窗外暮霭沉沉,湛州翰白酒店的私宴厅灯火辉煌。
室外星光廊附近,几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在闲聊。
苏屹亭嘴角咬着牙签,扬眉调侃道:“闻晚生日会就在你家俱乐部举办,你这个主人不参加合适吗?”
对面的两个男人也同时看向了容慎。
男人今晚的装扮很正式,剪裁得体的手工黑西装,胸口别着暗蓝色的方巾,白衬衫领口开着两颗扣子,笔挺又不失矜贵。
“没什么不合适,我忙。”
容慎慢条斯理地点了点烟灰,口吻称得上冷淡。
对面新晋钢琴王子易柯,轻轻抚着手背,也跟着戏谑,“但凡事关闻晚或者其他爱慕你的女人,你向来能躲就躲,次次都说忙,这借口还真好用。”
容慎不置可否,恰好裤袋里的手机传来动静,男人拿出一看,掐了烟便原路折返,“我近期不回香江,有事电话说。”
苏屹亭和易柯等人面面相觑,旋即无奈地失笑:“估计他们家老太太又要气得跳脚了。”
……
安桐接到容慎的电话一点也意外。
她坐在安安的小狗窝旁,接听时声音淡的有些飘忽:“容医生。”
男人蹙起浓眉,“感冒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安桐清了清嗓子,“您……看到微信了?”
容慎沉沉地应声,“嗓子不舒服去喝点水,明早七点程风会去接你。”
安桐瞬间就闭上了眼睛,莫名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。
他连原因都没有问,就安排程风来接她。
恰如其分的关怀和包容,轻易就能让人破防。
安桐抱着怀里的安安,哑声说麻烦了。
电话还没挂,沉默的时间里,男人能清楚地听到她微微紊乱的呼吸声。
容慎抿着薄唇,喉结滑动,再次软下了心肠,“挂了吧,去收拾些要带的东西。”
“好,明天见。”
安桐放下手机,贴着安安的小脑袋,红着眼呢喃,“我的病还能好吗……”
她没哭,只是下午陷入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情感剥离困扰,导致心神恍惚,浑身麻痹。
评估结果的不理想以及旁人无底线的打探,激发了安桐的厌世情绪。
而容医生,是她目前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。
……
随着夜幕降临,安桐活动着僵硬的四肢,刚站起来,院外的木门突然被人拍的吱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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