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血皱眉。
“你跑来这里睡了一觉,真的什么事都汉有,不过是发了高烧而已。”
雪言坐在椅子上,突然冷冷一笑,“你什么时候才起来?你躺在床上,我就没得睡,现在你醒了,可以起来了吗?”
真秀从床上起来,他真的不太记得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一些幻觉和记忆混在一起,一时之间,分不清哪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。
过了一阵子,真秀把手插进口袋里,回过头来,对着雪言笑了笑,“对不起。”
他还是道歉了。
雪言转过头去,冷冷地说:“无所谓。”
“你的感冒还没全好,回去休息吧,帛叔快找你找疯了。”
藏血耸耸肩,发辫在背后摇晃。
真秀点了点头,和藏血往外走去,出门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雪言一眼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说。
他忘了昨天为什么会来?忘了他昨天做过什么,说过什么?雪言冷冷地自嘲,真秀的感情,难道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,才会错误地花费在我身上吗?我是完全没有必要存在的人,我只会给真秀制造更多的混乱,也是因为我,真秀才会遇到危险,才会感冒,才会发高烧。
她把危险嫁接到了真秀身上,那样是不对的,凭什么真秀要保护她?要为了她而冒生命危险?凭什么?凭她是那样的一只烤鸡吗?
我要到什么时候才决定走?
可以不可以,再给我一段快乐的时间?短短的,一段就好,我一定会走的,在阿剃德伤害真秀之前。
“像个标准的好学生。”
站在那边屋顶的一个人用狙击枪的望远镜看着,“伊贺颜真秀,日之藏血。”
“来一枪如何?”
背后有个人嘿嘿地笑。
“不,等我打个电话告诉那小子。”
背后的人冷冷地道。
“我把手机忘在雪言那里了。”
真秀走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,“我想打个电话告诉帛叔我没事。”
“你先打吧,我想雪言会带来给你的。”
藏血摸出手机递给他。
“不,她最近还是不要和我在一起了,万一再被人撞见对她太危险,那部机子放在她那里也好,我有事的时候就可以打给她。”
真秀拿起了手机开始拨号,一面微笑,“换了你是阿刹德,抓不到帛叔,你会怎么样?”
藏血眼里掠过一丝微笑,金边眼镜在闻光下闪光,他的发辫在阳光下像笼着一层金丝,“我会放炸药。”
真秀笑了,把一只手插到口袋里,转过去那边,“喂,帛叔吗?我是真秀……”
“叮铃铃……”
雪言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,她猛然回头看着床铺,被子里有个东西在响,是真秀的手机。
接不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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