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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渊发现自己满肚子的口才此刻好像都没了用武之地,他总不能像个老先生一样敦敦教导丝毫不懂人事的晚辈何为自渎,如何自渎,那样着实太不文雅。
但瞧着呼延元宸的表情又不像是在作弄他,宁渊喉咙里梗了梗,才说:“你在大周这么久,应当也认识不少贵公子吧,难道你们聚在一起的时候,不会讨论一些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宁渊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蠢,以呼延元宸的身份,所来往的大多便是景逸那样名门望族出来的少爷,这些人没事便爱把礼仪教养挂在嘴边,来去都是白衣飘飘,挥手不带云彩的派头,即便私下凑在一起能聊聊各自的房中秘事,可对着呼延元宸这位异族皇子,冠冕堂皇的话都说不过来,又如何会有契机讨论到“自渎”
。
看宁渊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,表情变来变去的模样,呼延元宸也不觉有他,继续解释道:“发泄精力的方式有很多,冲个冷水澡,或者找下属练一场剑,很快便能让兴头过去,你说的那个‘自渎’若是一种好方法,不妨告诉我,日后我也能试试。”
“没什么,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便是了。”
宁渊发觉方才下边那通艳戏没有将自己怎么样,反而和呼延元宸才说了三两句话,就让自己脸颊开始发烫,这可不是好兆头,忙催促道:“快带我下去,我不会轻功。”
呼延元宸站起来,说了这么些话,他身上的反应也消去了些,二人之间不再像方才那样尴尬,呼延元宸搂住宁渊的腰,带着他下了房梁。
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,宁渊才觉得心里微微踏实了些,朝呼延元宸拱了拱手,便欲开门出去,哪只呼延元宸却在背后叫住他,“宁公子,且等一下。”
宁渊回头,“殿下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。”
呼延元宸一双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,“方才,你为何要阻我救人。”
原来是想问这个。
宁渊不动声色地拂了拂袖袍的下拜,反问道:“你为何想救人。”
“若是宁公子在外边,碰见一个弱女子被人强迫,身不由己时,难道不会出手救人?”
呼延元宸道:“我知晓你们周人一贯看重女子名节,一名女子若婚前破身,等于生名尽毁,若见而不救,岂非与那施暴的暴徒成了一类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,殿下想救,方才便可以直接将我推开跳下去救人,殿下武艺高强,宁渊我自问拦不住你。”
宁渊笑了笑,“不妨告诉殿下,即便你真的下去救了那女子,没让暴徒做到最后一步,但那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已是事实,传扬出去照样生名尽毁,既然名声横竖都要毁了,为何不能让他们索性做到底,我们也看戏看个全呢。”
宁渊说这句话时,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逐渐散去,显露出几分讥讽的神色。
呼延元宸脸色也逐渐冷峻起来,看向宁渊的目光里透着满满的不信,“宁公子,我想听实话。”
宁渊眉毛一扬,“哦?为何殿下你觉得我在说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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