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,我下了车直冲向医院的顶层,果然那里守候的人已经不是许家的了,他们见了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即使我急得挥拳打人,他们依然仔细搜查着,把随身带的军刀钥匙之类的搜走,这才放我进去。
“明月,你来了。”
周易天坐在许耀阳的床上,玩弄着他浑身上下赖以生存的导管,我紧张的盯着他的手,呼吸都快停了,生怕他真的扯掉那些管子,“能在十五分钟赶到这里,你就不怕步他的后尘吗?”
“周易天,你要是真担心我出车祸,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?”
我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喘息,眼睛紧盯着那张美艳冷酷的脸庞,这样阴霾的他,不曾见过,“明月,你居然为了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急成这样,”
周易天美丽的手指在导管上跳着地狱之舞,“我恨他,所以,他必须死。”
说完那几根手指猛地拽掉了一根导管,许耀阳毫无知觉的身体无意识的被拉动了一下,我急急扑向床边,却被周易天一脚踹回到门口,后背撞在坚硬凹凸的仪器上,痛的站也站不起来,“你……敢杀了他……”
我痛苦的喘息着,“我不会放过你……”
“明月,看来我放你出来,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”
周易天脸上的笑容逐渐被冰冷的表情替代,“我低估了你的善良。”
说完他的手指再一动,导管呼啦啦的往下掉,我嚎叫着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,却因为实力悬殊被扯掉的输液管绑在沉重的仪器上,即使只有几步之遥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易天的手一根根的,优雅的,残忍的,拽掉他身上所有的导管!
“不————”
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,“放过他……放过他————”
“明月,你的心太软了,他怎么伤害你,你都不记得,只记得他的好,”
周易天拿走最后的氧气导管,“我不许你为他心软,为他担忧,你的情绪只能为我变化。”
艰难的拖着沉重的仪器我拼命的往前爬,哭叫着恳求他放过奄奄一息的人,“易天,他做过再多的错事,用那么多血偿还还不够吗,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,你放过他吧,我求你放过他……”
“明月,你知道他不姓许,他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周易天冷冷的看着我在地上挣扎,没有一丝的不忍,“可是他照顾了我两年,我心里已经把他看成自己的哥哥了,”
我奋力拖着仪器爬行着,“虽然他对我不好,但是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就是不想他死……只剩下我一个人……就算是他跟我争许氏虐待我……我也希望他活着……”
“不行,他必须死。”
严肃冷酷的面容,就像是死神一般的瑰丽,可惜,却无情的骇人。
终于爬到了能够到床边的距离,我捡起地上的氧气导管哆哆嗦嗦的插进许耀阳的鼻孔里,可是,散落一地的导管我分不清楚也不会插,急切的想跑出去寻找医生,可是身上紧紧缠绕的输液管怎么也挣不开缠住跟死亡赛跑的脚步,眼看着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心急得像火烧一样,“易天,求求你,叫医生来好吗,”
我求助的抓着他的裤角急切的摇晃,虔诚的吻着他脚上的皮鞋,却被再一次无情的踢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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