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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封胜拿到最后一对虎牙,就不再让钟世诚捧着他的脸,凑得很近地给他检查牙齿了。
“商队明天就要到了啊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钟世诚长长地伸了个懒腰,他解开束起的发髻,披散着一头如墨的黑发,边走边脱下外衣,朝着床榻步行而来,“我们终于要回庆国了,回去之后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卧房了,到时候可别睡不着,嚷嚷着着要跟爹一起睡。”
“谁会做这种事,”
封胜挪开位置,让钟世诚爬上床睡在靠墙的内侧,他睡在外面,方便在遇到危险时出手,“再说,回去之后你也不一定就安全了。”
这一世,自从封胜醒来,一直到现在,几乎每个夜晚,封胜都和钟世诚分享着同一张床。
起初是因为经济紧张,为了节约银子而不得不同塌而眠;出了塞北,为了对商队做戏,也一直未能分开睡;到了后来,钟世诚给颠连做幕僚,他帮助了很多人,同时也得罪了更多的人,为了钟世诚的小命着想,必须给他安排一个武力值够强的人守夜,要找出个比封胜武力值高的人很难,干脆也就不去浪费那个人手,直接由封胜来当钟世诚的守卫。
钟世诚躺上床后,本来是背对着封胜睡的,他们都习惯右侧睡。
结果一听封胜说回庆国后还不安全,钟世诚就不乐意了,他一翻身,面对面和封胜躺着。
钟世诚把额头贴近封胜,“回到庆国,就算我有生命危险,我也绝对要跟你分房睡。”
封胜沉默地望着钟世诚栗色的眼眸,钟世诚气愤地说道:“以前你个子小小的,身体也软乎乎的,把床让一小块给你也不是不可以。
现在呢,你的身高都窜到我的颈窝了,身上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,碰到就觉得磕得慌。”
封胜不着痕迹地拉开了点距离,他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这是我的错么,不要把你睡相不好的错误推到我身上来。
至于分不分房睡,要是陈爷爷他们同意的话,我没意见。”
封胜撂下话,就闭目养神,不再理会钟世诚。
钟世诚看着封胜的睡颜,封胜六岁时就长得很可爱,随着年龄测增长,封胜的脸渐渐长开,如今他的脸还带着点婴儿肥,虽然眉间有种抹不开的阴郁,却难掩少年郎的俊朗。
钟世诚已经能想象出,以后封胜会长得多出色,又会勾走多少人的魂儿。
钟世诚叹了口气,看惯了封胜这张美得超越了性别的脸,以后他要找个合心意的长期床.伴搭肯定很难。
钟世诚所说的长期床.伴,其实就是结婚过日子的对象。
钟世诚有那么一个冷血的父亲,能在发妻重病时出轨,能为了获得第二任妻子娘家的资助,对妻子在外偷吃的行为装作不知。
在钟父的影响下,钟世诚的爱情观早就扭曲了,他对爱的感知很浅薄,还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谈过恋爱,全都在短期之内被甩。
后来钟世诚明白了,在很多方面上,他和父亲有着相似之处,这是血脉里遗传下来的凉薄。
钟世诚不希望母亲的悲剧在他手上延续,在现代也绝了结婚的心,打算单身到底。
现在到了古代,想找好聚好散的床.伴,只能去烟花之地。
钟世诚总归是有需求的正常男人,他虽然没有洁癖,也不喜欢勾栏院那种,和很多人共用一个女人的交易。
想要找固定床.伴,钟世诚只能考虑买一个干净的女人,将其收入房中。
钟世诚对爱情没有期待,但家庭的形式还是让他很向往的,在现代组建家庭不可行,这个时代却可以的。
只要固定床.伴恪守本分,钟世诚完全可以给她一个名分。
会突然提到要和封胜分床睡,还想到要找个固定床.伴,一方面的原因是钟世诚的身体已经从十六岁成长到二十一岁,禁欲了五年,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。
另一方面的原因,则是源自于封胜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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