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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曹小姐、毛小姐,欢欢是新来的,许多规矩都不懂,请您网开一面,饶过她吧!
」即使吓得要死,两人还是鼓起薄弱的勇气跪趴在地上,哭哭啼啼的帮印欢求饶,可惜曹、毛两家干金非但无动于衷,还各踹了两人一脚。
印欢立刻沉下脸来。
这群人借题发挥说了这么多,无非就是想要安个罪名到她身上,好顺理成章的出气。
虽然她大可出手反击,只是对方不过是寻常人,恃强凌弱未免可耻,况且她要真的反抗,恐怕还会连累到团团、圆圆。
看来,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让那丫环打个痛快,让她们气消就没事了。
反正她是练武之人,挨几个巴掌,就像是被蚊子叮,一点也不碍事。
望着右手高举的丫环,她不躲也下闪,静静的等待巴掌落下——「这是在做什么?!
」
伴着一声低沈的叱喝,皇甫嗥月无预警的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以往,无论是遇见任何场面、任何人,他总是那般的温和有礼、玉树临风。
可如今——温和有礼不见了。
玉树临风也消失了。
虽然俊美的脸庞仍旧让人着迷心动,但那过分冷寒的目光,以及紧绷的下巴,却让人充分感受到那股深沉的怒气。
当下,除了印欢,所有人都吓傻了。
第5章
是夜,当晈月悄悄西栘,印欢也端着漆盘,轻轻推开书房的房门,无声的走了进去。
「怎么还不睡?」皇甫皡月头也不抬地问,手里仍旧滴滴答答地推着算盘上的圆珠子。
「你不也没睡?」她将漆盘放到了圆桌上,接着掀开碗盖,将冒着白烟的干贝粥给端到了书案上。
「子时快过了,不累吗?」说话的同时,她也顺手替他磨墨。
这几日,她虽没事可做,但也观察出不少心得。
他总是子时就寝、卯时起床,三餐正常,不挑食,习惯在睡前来碗清粥,只是平常这些事都有楼西侍候,难得遇到楼西出外办事,她才有表现的机会。
他微微一笑,不答反问:「你呢?累吗?」
「整日没事做,怎么可能会累。
」她摇头,神色间果然没有半丝疲惫。
以往在谷里,她早晚练武,偶尔印心、印喜心血来潮,想要研究新菜色,她还得充当猎人,飞天遁地的将各类「特殊」的食材张罗回来,如今她成天无事可做,又怎么会累。
倒是他这个人人都说气弱体虚的睿王爷,反倒是名不副实。
说他气弱,他的足音稳健,行进间,从不仰赖轿子;说他体虚,他的语声虽缓,却浑圆有力。
平日忙于政事之余,他仍可精神奕奕的处理私营的生意,光是从这几点来看,就能看出他的体力非凡。
如果她的猜测无误,之所以会有如此「不实」的传言,肯定和那一夜,皇上哭倒在掬欢亭的事脱不了关系——「以后别再那么做了。
」滴滴答答的拨算声乍然停下。
当一抹热气欺到身旁,印欢这才猛然发现,原本还端坐在书案后方的皇甫嗥月,不知何时竟已起身来到她身边。
穿着白袍的他,总是那么的谦和斯文,当他噙着温和的微笑时,总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高大,唯有靠得极近时,才能让人深刻的体会到,他是多么的高大与壮硕。
看似温和无害的他,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慑人的气势,尤其当他俯首,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人看时,那股魄力,就连她也无法招架。
只是比起他的严厉,她更在意的还是他沉默的注视。
自从成为他的贴身丫环后,她就发现,偶尔他会用一种她形容不出的深邃眼神瞅着她瞧,那样的眼神既烫人又温柔,总将她平静的心绪搅和得好乱,就像现在——烛光下,浓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,羞怯地扬了好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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