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陪嫁丫鬟除了大花、小玉和胖姑,为凑成双数,又买了个叫叮当的丫头,只是四个丫头在今天这种日子都指望不上,不曾一口气见过这么多贵人,胆怯得手脚发软不说,更严重的还拉了肚子,就连向来沉稳的大花也脸色发青,成了木桩子。
这不怪她们,都是乡下丫头出身,没见过世面,没给她当众昏倒了事就算不错的了,只是这么不济事,将来想做为她的左右臂膀、提点她事情,恐怕有些难了。
然而若没有好使的丫鬟当耳目,她在这国舅府里势必会困难许多。
「回夫人话,奴婢叫月缳,妹妹叫秋日,爷说我姊妹俩从今日起就是夫人的人。
」长得水灵的丫头讲话斯斯文文,显得特别有教养。
她莲步轻移过来替伏幼卸下凤冠和霞帔,秋日则是去吩咐外面伺候的丫鬟备水,等水来后,伺候着伏幼卸妆,又告诉她哪里是浴间、哪边是净房,接着便想扶着她进去。
她挥退了两人,洗澡嘛,她自己来就成。
这个浴间非常得她的心,偌大的浴池是用大片的汉白玉铺设而成,东西南北各有青铜制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喷头,不知是哪里开凿出来的温泉水,带着淡淡的硫磺味,踩着阶梯下去,温度微烫,却烫得人十分舒适。
老实说为了这个婚礼,她从昨天就折腾到现在,这个热水澡来得及时,她光裸着身子泡在温泉水里,慵懒的连动一下都不想,要不是察觉到脚步声,她差点就睡着了。
都说美人销人魂,美男脱得光溜溜的也戳人心肺,朱佾开的身子是象牙的颜色,健臂窄腰翘臀,从腰身以下的人鱼线清晰可见的往下延伸到一片茂密的森林里,天呐,他居然连裤衩都没有!
她瞪大眼睛,鼻血几乎要从鼻管里窜了出来。
伏幼一慌乱,一股燥热从脚趾窜到了发丝,耳根烧烫厉害,脑子里乱糟糟的,犹如有一群野猫在疯狂乱窜,怎么办?她还光裸着身在温泉池里啊,怎么躲……
她忘了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,她的夫婿不会允许她躲开。
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,手腕被牢牢擒住了,男人将她拉起,两人的身体便贴在一起,他的气息就在耳畔。
接着他的唇重重落下来,含住她的嘴唇。
粉粉的唇如花瓣般细腻芬芳、柔软娇嫩,纤柔的身子如风中轻摆的兰花,雪白前胸如山峦般连绵起伏,弹性十足,令人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,想要更多,唇舌滑过她细致的皮肤,他的血脉如同岩浆热烈沸腾。
伏幼只觉得她的心软软的,仿佛汪着春水,浑身轻懒,柔情而缱绻。
用最后仅剩的理智把怀里的软馥抱离浴池,走回内室,放在床上,朱佾开宛如对待珍品般小心的将伟岸身驱覆盖了上去……
****
朝阳爬上了天际线。
六个丫鬟四个主内,贴身伺候,两个主外,还有负责跑腿的小丫头们,众人都立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一个多时辰了。
大婚的第二天,大花和小玉从秋日口中知晓,姑爷和姑娘是要到宫里谢恩的,只是主子们却迟迟不见醒来,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。
屋里头是有声响的,但是主子没有出声喊人,她们又怎么敢随意进去?
一只白嫩的手推搡着身旁的身躯,呢喃道,「再不起来,太阳都要晒屁股了。
」
这位爷很有那滚在床上一辈子不下来的劲头,可今天是什么日子?新妇进门的第一日,是要同丈夫一起去跟一家人见面敬茶的,虽说公婆都已经不在,于礼她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,落人话柄就不好了。
朱佾开不情愿的下了床,仍是光溜溜的,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,床上的纤细白手扔了一块不知哪抓来的布,叫他遮掩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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