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敢不识相地进来就等着吃银针!”
哇!
戈尔真的银针能救人也能杀人,他这是下了最狠的通牒令?!
谁敢进去后果自理,老五向来没一点幽默细胞,他说出口的话就算把一字拗成两断还是硬得能够打死人,一点都不能乱来。
“算了吧,我们是来春游冶宴,享受明媚日光的,用不着跟那个野蛮人计较,各位兄弟,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?”
独孤吹云出来作和事佬。
唉,好戏耶,可想而之绝对比得上冶游快乐有趣的多,可是老大的话谁敢不听,明的行不通,那……嘻……暗渡陈仓怎样……十几个人各怀鬼胎地做鸟兽散了。
进了屋子的戈尔真始终没把外头那群不速之客放在心底,一心摆在昏迷的海荷官身上。
取了洁净的棉布和清水,他一丝不苟地替她清洁瘀痕和尘土。
女人都那么细致吗?温凉的肌肤透着良好的弹性,象牙的触感比刨平过的木材还滑顺,他的指端多用一分力就烙下一个红印,而他竟然一路把她当成货物载着回来,七十多里路,他是不是太过分了?
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芜湖,富贵如戈家竟留不住她吗?屈指算来,她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,凭她的容貌为什么要嫁给那样一个龌龊男人,那种秽名传百里的男人,连一根指头都配不上她!
为什么?他有成堆成筐的问题要从她口中得到证实。
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,江湖的阅历或许磨去他年轻气盛的锐角,却增加了他因为丰富阅历得来的随意妄为。
他还是那个随心所欲,一切以自己喜怒标准的戈家二少。
“我……在哪里?”
好不容易腹内的脏腑全归了位,海荷官幽幽醒来。
睁开眼见到的是家徒四壁、空无一物的屋子,莫非,她还在自己租来的小屋里。
“朔儿?”
她低吟,头一偏却冷不防地触到戈尔真带黯的半片脸,心中又是一凛。
“你叫谁?”
他沉声。
“谁?”
她装蒜的本领可是一等一。
朔阳的存在绝对不能让这个匪类知道。
戈尔真阴森森地瞟她。
“你明明……”
她全身上下都是不可告人的事,不急,他会问出来的,今天暂且放她一马吧!
看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,海荷官暗暗地松了口气,他恐怖透顶的眼神,每瞧他一回还是一样惊心动魄,不是她胆小,是他太弄邪了。
因为做如是想,很自然捂着胸口壮胆,可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,向来先下手为强是她的座右铭,她眼珠一转。
“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,不过你的地盘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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