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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锦蠡拨出一个院落供两姊妹居住,共同的院落,分开的厢房,能互通声息又不怕没有个人隐私,又一视同仁地派了一个贴身婢女、一个打杂丫头侍候着,整栋宅子的下人看见主人这般礼遇着两人,也不敢怠慢,在某方面来说,她们简直就像麻雀变成了凤凰地倍受礼遇照顾。
每天清早,海香雪总是让侍女陪着到指定的屋子去上课,这也是戈锦蠡对姊妹俩的德政,让她们姊儿俩也有认字的机会,可是因为海荷官还受着伤,上课的事自然就往后延了。
海香雪去上课,大大的院落就只剩下无聊的海荷官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正当她托腮转着快生锈的脑筋想今天该怎么打发,门的剥啄声就响起了。
她精神立刻一来,跳着去开门。
一只逐渐加重劲道的拳头在她没能短时间内开门变成擂起,海荷官相信,她只要再慢上一眨眼,她的房门肯定会毁。
“你的腿瘸了吗?开个门要走上万里长城的路?我警告你,下次你要再跟蜗牛一样慢,别怪我宰了你!”
戈尔真擦枪走火的声音在乍见她的同时炮声隆隆地轰炸起来,他的先声夺人饱含碎石裂碑的威力,敲击得海荷官一愣一愣的,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他胸口的火气正要加足马力逼迫出来,却怎么都想不到海荷官尖叫一声,当着他的面“砰”
地一声关上房门,他举起来的脚刚好狠狠吃了个闭门羹,痛得他差点吼出难以入耳的诅咒来。
“你到底搞什么鬼,最好你把自己失常的举动解释清楚,要不然看我怎么整治你?”
一扇破门就想关住他,门都没有!
“你不要进来,我不要你进来……”
她躲入床边的阴影处,匆忙中抓起尿桶威胁他。
庞大的光影随着戈尔真的入侵镶在他颀长的肩胛骨上,屋内的阴凉将他切割成光与暗的两片,加上他不善的表情,让人不寒而栗。
老实说,被吓破胆的滋味太可怖了。
海荷官在戈宅住下的几天,比她出生十年的时间都还要安守本分,除了院落的几公尺外她哪里都不敢去,生怕碰到言语恶毒、冷血如蛇的戈尔真。
尿桶虽说每天经过冲洗,人的尿骚味还是根深柢固地吃进木桶里,海荷官几乎快窒息了。
“笨瓜!”
戈尔真就算有再多的怒气,瞧见又伤又瘦的她也消去了大半,是她接下来的动作又激怒他,这下,她的拙样总算教他满腹不快理出一块平和。
“出去……出去……”
她没敢多瞧他一眼,他的脸是禁地。
在每天作的噩梦里,她总是看见一张破碎的脸。
那是她的杰作,一想到这里,她差点没把自己的脸藏进尿桶里。
“怎么,当我是吃人的怪兽?先前你不才眼巴巴地找骂挨,现在又把我当鬼看了?”
越看见她躲他,他瞳仁越冒火,才成灰烬的心火给热油一浇又爆出烫人的火花来。
海荷官把头摇得像波浪鼓,抵死把背贴在墙壁上。
戈尔真阴沉地怪笑。
“你想得太美了,别以为视而不见就能逃避,”
他以誓在必得的脚步靠近她,人手一挥,把她当做挡箭牌的尿桶丢弃在一旁,跟着抓起她的下巴。
“看看你做的好事吧!”
他的手劲捉得海荷官发疼,她血液逆流地被迫对准在她眼瞳放大的脸。
一道还泛红的疤像红丝绳紧紧绾住她发颤的心脏,海荷官逼不得已用手捂住眼睛,双腿发软,要不是顶着凉冷的墙面是背,她恐怕会自责地撞墙。
跃入戈尔真眼帘的是她刚刚用过力,伤口子迸裂沁出血珠来的绢布,他一迳欺上的身躯,因为这份不期然的发现,不自觉地挺了挺。
刚才一瞧见她没有元气的脸,心中情绪还来不及理清,就被一头的闭门羹给气疯了理智,欺压一个年纪小他几乎一倍的女生简直是无耻,可是他就是气她。
海荷官还没有从心惊胆战中回过神来,顿觉小腿肚一凉,戈尔真掀开她的裙子,冷冷的眼光阴森森瞪着她才折掉包扎的大腿。
“你居然受这么严重的伤?”
他的口吻是无辜讶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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