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帮你脱离苦海!”
热切的唐鄢倾过身体,想做进一步的亲近。
还苦海无边咧,这猪头想做什么?
她发着烧的脑子才意会过来,小手连着瓷杯就落入对方手中。
“黑夫人,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,可表天地……”
“不管蒸的煮的,你都晚来一步,她是我的娘子,你这哪来的王八蛋,胆敢调戏我黑凤翥的女人,你一一死一一定—-了!”
黑凤翥磨牙的声音传来,他来得无声无息本来是想给罗敷一个惊喜,没想到会遇上另一个天大的惊喜——居然有个眼睛长在脚板上的男人意图诱拐他的女人……
“喀!”
很清脆的声音,不是剥花生,更不是其他东西碰撞的声响,而是——骨头脱臼的声音。
“啊——”
杀猪般的叫声惨绝人寰。
“不许叫,或者你比较想进衙门吃几天牢饭。”
黑凤翥森白的牙比深山的黑熊还要恐怖。
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多年的辛勤布局下,还有人敢来染指他的女人。
要不,单凭罗敷标致的容貌,这多少年来他就算把拳头打肿,也有赶不完的苍蝇、蚊子,哪能安稳的住她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,而一点都不担心?!
“你……使用暴力,我要告官!”
唐鄢痛得差点没叫爹娘,呲牙咧嘴的指着纵容凶手的罗敷,什么潇洒都没了。
罗敷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。
他没胆量把怒气发泄到祸首身上,却倾倒到她这里来。
他当女子是什么啊?想欺负就欺负,唉。
“喀!”
又断了。
这次,是唐鄢指向罗敷的那根指头。
唐鄢欲哭无泪,瞪着无力往下垂的指头,耳边是黑凤翥丝般轻柔的声音——
“整个紫气东来岛没有人敢用指头‘尊敬’我的娘子,今天,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,仅给你一点小小的忠告,记住,这是特别优惠了,我待人一向客气,你不必用那种‘感激’的眼光看我,看久了我会不好意思。”
他说得像施舍什么思惠。
黑凤翥上前轻轻摸了下罗敷薄红的脸蛋。
“他好歹是客人,你这一待客,以后没人敢来我们家了。”
她的头昏得很,刚才的暴力画面她都没看见,但是耳朵……没办法没听到。
“没关系,反正他以后不会再来了。”
她烧成这样还出来见客?!
黑凤翥的眼瞟了眼四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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