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拿出你起码的诚意来啊,撞了人装作没事就想逃避刑责吗?」一群打算夜游的男女一人一嘴,攻击得她白了脸、青了唇。
「人进急诊室去了,要是脑震荡,有个什么万一,看你拿什么来赔!
」阿飞型的男生很年轻,不到十八,流里流气的要钱嘴脸。
他们把她当凯妈,想在她身上大削一笔。
「你说话啊,老女人!
」
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孩大概十七吧,艳红的唇,绿眼影,戴假发。
那样的年纪离她好远了;她十七岁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呢?上课、放学、到补习班,唯一的乐趣就是在文化走廊,跟对面大楼那个优秀的男生擦身而过,回眸一盼。
很好笑吧?
没错,她的青春就是这样走过来的。
惊涛骇浪?没有。
只有一个劲的青涩郁闷。
「我看你不像没钱,把钱拿出来,我们好了事。
」终於有人肯说白话了。
姚仙启唇,却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来。
她从来都不是这样怯弱的人啊。
进医院半个小时后,警察来了。
「小姐,请跟我们来做一下阿笔录。
」台湾国语的交通警察公事公办的口气,显然已经事先听过那群男女的说词了。
「啊!
」她二十九岁的经验中没有这一样。
二十九年中她循规蹈矩,就连罚单也没接过,警察对她来说还停留在「大人」的阶级,万万打不得交道的。
「请把你的驾照、身分证给我。
」
她用力翻搅……要死了!
包包里面什么证明文件都没有。
她只是出来散心兜风,哪会想到要带齐文件。
交通警察阅人多矣,「没有?那就请你跟我们到分局去一趟。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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