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太,妳不能再哭了,这样很容易伤了胎儿。
」
「妳不让我哭,我更难过。
」抽抽噎噎的人躺在雪白色的病床上,一只脚裹着石膏高高的吊起。
「妳的Baby还在观察朝,千万不要动了胎气。
」护士永远是以大局为重的,至于病人的心理她们管不到那块区域。
「我也不想哭的,可是眼泪不听话,我也没办法。
」步小珪说话仍是慢条斯理,但也许是让黑歙无形中潜移默化的影响,现在的她反应快多了。
「太太……妳今天可以把妳先生的电话给我们了吧,我们要进行通知,好让他来把妳接回去。
」顺便结帐。
「妳要结帐是吗?」眼泪突然收起来的人倾身从枕头下面捞出钱包,接着掏了一把美金跟日币混合的钞票。
「这些够不够?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。
」
「我不能这样收妳的钱,妳要至柜台前面缴款。
」
步小珪实在不想骂这护士死脑筋,她都被医生强制必须二十四小时躺在病床上,怎么去缴钱?
「钱给妳了,妳自己看着办。
」这种八人的病房总共有十六只眼睛看着她,不怕钱会被A了。
如果黑歙看到她这么有魄力的样子,不知道会不会夸奖她进步神速……思绪戛然中止,她竟然又想起他,捂着脑袋,她把自己埋进被单里。
不想了,不想了,再也不要想那个打野食背叛她的男人了!
亲眼目睹他跟女人去开房间,打击太重的她悲伤的走出巷子,茫茫然的没有察觉红绿灯转换,差点成了轮下魂。
不要想了、不要想了,她应该想的是今后的她该怎么办?
可是,那么深刻的爱恋早就铭记在心底,就算用刀凿也抹不掉了,她就放纵自己再想一回,等天明,再想未来吧!
步小珪又「用力」想了两天的结果呢,决定她要落跑。
一千万个对不起,她不是故意要当个没信用的人,不是要遗臭日本,实在是她身上穷得只剩下几个铜板,她很怕过两天护士又来讨钱的嘴脸。
想光明正大的离开医院难度太高,平常就诊时间人来人往,她的目标又那么大,难保末出病房门就被发现。
于是乎,她又憋了两天,晚上会客时间一过去,又耐心等护士查过房,她立刻将病床伪装成人形状,确定完美没有破绽,这才摸着墙壁,举步维艰的离开病房。
「都是你们害的啦。
」留着小灯的走道不阴森,是自己吓自己,所以,她也只好骂肚子里的三个小鬼壮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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