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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说不定有话问宁将军呢?宁将军平定叛乱,皇上一定会大大嘉奖他,留饭也是可能的,王爷用不着担心的,要不,王爷你还是回去吧,我在这里等着好了?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
骖忻怒喝了一声,“滚。”
正在此时,宁骋远坐在一顶软轿上被抬了出来,骖忻顾不得再骂随从,几步冲了过去,一把抓住宁骋远,上下打量着,“你怎么了?为什么被抬出来?伤着了?”
骖忻一叠声的追问着宁骋远,焦急和关切溢于言表。
“我没事的,骖忻,你别担心,我只是跪的时候长了点,腿有点麻罢了。”
“王爷,你赶紧送宁将军回去吧,找个大夫好好给瞧瞧,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呢,唉。”
送宁骋远出来的侍卫对着骖忻一礼,吩咐人放下软轿,转身回去了。
“两个多时辰?你就跪在雪里?”
骖忻脸都青了,他一矮身,半跪在地上,扶着宁骋远的腿,一把撩开了盖在腿上的外袍,宁骋远想拦,但是僵硬的身体让他动作缓慢,只好由得他去。
骖忻撩开长袍,就见宁骋远的长裤从大腿到小腿都已经已经紧紧粘在了腿上,结成了一块一块的冰,硬邦邦的连在一起,骖忻咬着牙,伸手碰了碰,他刚一动,宁骋远虽没出声,可是立刻就白了脸,骖忻再也不敢碰他,咬着牙道,“他也真狠的下心,这么冷的天,你的腿……”
宁骋远赶紧伸手掩住骖忻的唇,摇摇头,骖忻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下去,赶紧吩咐随从把宁骋远抬到车上去。
“算了,我自己回去就好了,你不用送了,要不,又是事。”
宁骋远拒绝着。
“我从你进去就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了,不知道有多少人瞧着,哼,不多这一件。”
骖忻冷笑着说,一面抱起宁骋远进了车厢。
宁骋远苦笑着,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放松了身体靠在骖忻的身上。
骖忻细心的替他拉过毯子盖上,又环住宁骋远的肩膀,让他可以躺的更舒服一点。
宁骋远闭上眼睛,隐藏许久的疲惫之色浓浓的侵上了眉梢。
骖忻心疼的用手抚着他紧锁的眉际,看着宁骋远越来越是消瘦憔悴的容颜,心内一恸,双眸已盈上了水珠。
“是我害了你……”
他低语道,手指不舍的在宁骋远脸庞上滑动。
“你又来了,”
宁骋远张开眼睛,无奈的注视的骖忻,半晌,他轻轻握住骖忻停留在他脸庞上的手掌,叹息似的说道,
“别说这个,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话都是废话,没有人会知道今后的事情,当初的事我也同意的,只是造化弄人,我……”
停下话语,宁骋远垂下眼睑,悲伤染上了他黯然的面容。
骖忻一拳砸在车壁上,力量之大,震的马车也随之颠簸了一下。
“骖忻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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