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等密旨?兄弟可有令牌?我看着怎么有点面……”
林全“生”
字还没来的及说出来,便一声闷哼,随即是数十把佩剑落地和身体软软倒地的声音,我心中一惊,低头向下看去,却发现林全手下一队侍卫已尽数倒下,那号称奉密旨的一路人出手极快,也不知究竟是用了什么招数,竟让这些宫廷内一等一的好手连还击之力都没有。
这一路人也不说话,但是行动干净利落,配合极为默契,只见其中的首领连续打了几个手势,便有几人无声出队,迅速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拖走,而剩余的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巡逻。
待那些人走远,我才从墙上跃下,看向对面灯火通明的金宫,略微犹豫,最终还是转身向花容暂居的宫殿赶去。
按理说,王新进登基即位,定是日日处理政务,寸步不离金宫。
但是我内心强烈的直觉却分明告诉我,上川近此时定是在花容那里。
果然,途中碰到两个内侍提着灯笼交谈,只听他们二人低声絮语:
“陛下连着几日不离花容姑娘的翠微宫,不理朝政,甚至命人直接将奏折送过去,这恐怕不太妥当啊。”
“王即将迎娶西州侯独女为后,这众所周知,有什么稀奇的了。”
“正是如此,才当避嫌。”
“听闻陛下当初做大王子时曾在民间结交豪侠,对世俗礼教看得颇轻,行事随性。”
“但近日朝中可是有不少反对陛下的势力,这样下去只怕……”
“嘘!
勿论政事,你这脑袋不想要了!”
“罢了,这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,眼下还是侍奉好了翠微宫里的那位才是正事。”
“就说是的……”
二人渐渐走远,远处传来更声,又有一阵迅疾的脚步声传来,我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面,但见这一队过去的侍卫和刚刚那些“奉密旨”
的人一样,虽然是一身紫衣的侍卫打扮,但是与王宫中正常侍卫的装束稍有不同,他们的腰带不是白色,而是暗红色。
眼看着遇到的巡逻队伍着白色腰带的越来越少,而暗红色却越来越多,我虽然心中大感不妙,但迫于神力尚未复原,也不敢轻举妄动,仍是掩匿了踪迹向翠微宫的方向行去。
戌时过半,距离恢复神力一个半时辰,王宫内除了暗自倒换的侍卫,并无大的动静。
翠微宫位于西南,处于王宫外围,但是布置别致精巧,玉架飞阁,曲水流觞,一直用来招待尊贵的女客,因此并不属于王宫内主人的居所,照理说这里的侍卫应该不多,但今晚显然是个例外。
一群宫娥在游廊中匆忙来往,或是捧着果品,或是端着香茶,我便跟着她们,果然在一处滨水暖阁中看到了上川近。
最开始听到那两个内侍的议论,我还以为上川近是被人软禁,失去自由,哪想到我向那暖阁遥遥望去,竟看到上川近正一边慢慢喝茶,一边望着对面的人温雅微笑,目光落在身前桌案,上面黑白子交错满盘,原来是正在与人对弈。
因为有窗格挡着,我又不敢靠得太近,只能隐在窗外竹桥上,所以看不清对面那人的样子,但从露出来的那只持黑棋子的纤纤素手来看,这与君王深夜临水对弈的,定是那位传说中的西州侯独女花容。
“陛下,这一局容儿又输了。”
玉手中棋子一掷,下棋之人娇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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