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句问话紧接而来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抬头看他,心道并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话,而是我现在的生理结构十分不大适合说话,难道您没瞧出来?
裸男沉着脸打量了我许久,那目光犀利得骇人,好像在这样的审视下什么秘密都隐藏不住。
终于,狭长的眼中缓缓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,他挑了挑眉靠近几步,蹲下身轻笑着抬起我的下巴。
等会……下巴吗?
我垂下眼迅速扫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:
居然……又变成人了。
而且还没穿衣服,呵呵。
“你是哪个山头的?”
裸男粗糙的指腹慵懒地划过我的脸颊,手上微微用力,将我的脸拨过来又转过去,活像菜市场上验看牲口,就差把嘴巴钳开看看牙口。
我看着他不做声,目光默默移向他腰间的墨玉令牌,心下了然,我还以为是谁,原来是土匪们日思夜想的老大回来了……但是他以前见过我啊,就是男人失踪我遇到狼群的那天晚上,难道他不记得了?
因为没了皮毛护体,身上觉得凉嗖嗖的,我将旁边的芭蕉叶往身上拉了拉,胸口伏地,想沾点地上的热气。
而那裸男嘴角突然向上一弯,猝不及防地,我犹在拉叶子的手被他一把捉住,猛地向上一提。
随着他这样一用力,我不由得站起身,也许是太久没有用两条腿站立了,竟没有站稳,摇摇晃晃几欲摔倒,最后只能手脚并用地扑进男人怀里!
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将我深深包围,我的脸重重地撞上一副结实的胸膛,甚至可以感觉到强健而有力的心跳。
只听一阵草木的响动,有冷风自山顶吹来。
我不禁打了个寒战,下意识地往男人身上靠了靠,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光滑凉薄的浴袍,柔软而细密。
“也罢,今晚便由你在这里侍候吧。”
鼻尖被莫名其妙地点了点,身子突然一轻,竟被男人打横抱起,大步向温泉池旁走去。
看来他是真不记得了,而且好像还把我当成山上的女人了。
我老实地窝在男人的怀抱里,只等待着麻木的手脚恢复灵活……
温泉池畔,水光涟涟,迷热的雾气熏得人眩晕。
我被男人放在池畔的石台上,他英俊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,只是眼底的漠然不羁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霸道。
他正欲欺身压上,我见状灵巧一滚,翻身到一旁。
男人似是根本没料到,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还会在关键时刻反抗逃跑,于是冷冷地坐起身看向我:“我素来喜欢乖巧的女人,欲擒故纵之类的把戏劝你还是省省。”
他的语气暗含警告,而我却没有听进去半个字,只是双眼直勾勾盯在他身上。
衣服。
此时这是脑海中唯一的词语。
世界寂静了一瞬,如此美好,如此和谐。
下一刻,我便弹起身,如狼似虎地向男人扑过去!
拉,剥,扯,撕……衣服到手,披上逃走,动作一气呵成。
开玩笑,衣乃遮羞避寒之物,怎可拱手他人?现在一丝不挂的可是他了!
我把衣带系好,长发拨到脑后,拍拍手站起身,挑衅地勾着嘴角,慢慢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一遍,目光落在某处时抬了抬眉毛,颇有深意地与他对视了一下。
男人玩味的眼神立即消散,脸色阴沉下来。
他似乎意识到我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,遂挥手从池边扬起一捧水,口中念了个诀,继而,一个晶莹剔透却坚不可破的屏障平空幻化而出,阻了我逃跑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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