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诲一遍遍在心里反复——苏氏一族本就罪有应得,苏景明亦是形势所趋……
可他苏诲又有什么罪过,活该要这么一世蹉跎?
浑浑噩噩地收拾了笔墨归家,不料才到半路便下起雨来,滂沱大雨砸到身上,隔衣都感阵阵钝痛。
路人纷纷奔走避雨,狭窄巷道瞬间空无一人,偶有几个无知孩童笑闹嬉水,跳跃着踩向青石板上一个又一个浅坑。
苏诲周身湿透,在这夏秋之交,竟从骨髓里浸出丝丝寒意来,冻彻心扉。
“天广而无以自覆,地厚而无以自载……”
苏诲心内思量万千,“说是要采菊东篱,可孤苦如他,纵天高地厚,何处有桃源?”
苏诲痴痴想着,脚步也愈发沉滞,只觉得此刻若是自己身死此处,怕也是无人在意,心内更是凄苦无以。
踉踉跄跄地走了大半个时辰,刘宅仿佛还是遥遥无期,苏诲索性靠着座石桥坐着,看着因落雨更加激荡的潺潺流水东逝而去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晏如,晏如!”
不知过了多久,苏诲勉强抬起一只眼皮——远远就见刘缯帛撑着把绛红的油纸伞疾走而至。
整个天地倏忽间鲜活起来。
第14章这对进展好快……
早年家道衰颓,这些年虽景况略有好转,然而日日夜夜的悲愤忧戚还是让原本就不甚强健的身子羸弱了下去。
不管不顾地淋了场大雨,苏诲昏昏沉沉地在榻上躺了五天,期间刘增帛几乎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着,就连刘绮罗都歇了玩闹的心思,老老实实在家帮着料理杂务。
而苏诲却做了一场大梦,梦中春光正好,母亲摇着罗扇看着余容等几个一等丫鬟在院中扑蝶。
这时却有人捧着前来宣旨,说是朝廷有感于苏门崔氏教子有方,特封其为博陵太郡君。
母亲站在满园流离烂漫里,含泪而笑。
这时又听宣旨那人继续道,“苏门刘氏,端重温恭、雍肃持身、宜其家室,今特进为博陵郡君。”
苏门刘氏又是谁?
苏诲睁大眼睛逡巡那人身影,却一无所获,不由得心中大急。
就在此时,就听恍惚间有人道,“用了这服药,想来不日晏如便可大好了。”
又一人道,“阿兄,他为何还不醒?药已经煎好了,他若不醒,总不能灌下去吧?”
有硬物撬开自己双唇,苏诲虽不清醒,却也本能地抗拒这苦涩无比的药汁。
“阿兄,这法子行不通!”
“也罢,你先去看看鱼汤煨好没有。”
脚步声远去,身旁那人似是犹豫,随即便有温热的东西覆上双唇,极轻柔的力道让那药汁仿佛都不那般苦了。
就这样几番来去,一碗药也就喂了大半。
即使在昏厥之中,苏诲也禁不住微红了面孔。
“苏大哥,你终于醒了?”
苏诲醒来时,只有刘绮罗守在一边,心不在焉地读着中庸。
“你阿兄呢?”
苏诲只觉自己声音嘶哑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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