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堂觉得和妹妹间的这种约定还是不告诉妻子的好,免得她多心,于是装傻道:“我哪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儿,估计是气急了随口乱说的。”
赵菡将信将疑地松开手,任敦堂走了,可她的直觉却是丈夫在撒谎。
令敦堂夫妇都没想到的是,静嘉竟然真的病了。
没到用晚膳的时辰,宋郎中便已经被请入府中。
但静嘉并没有去通知赵菡,而是直接让姚黄去找邵氏报备。
邵氏已经出了月子,虽还没有完全恢复,仍吃着汤药,但她毕竟是家中主母,赵菡挑不出静嘉的理。
可赵菡也明白,静嘉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。
得了消息,敦堂与赵菡便起身去宜宁院看望妹妹,不料静嘉直接让这两人吃了闭门羹。
姚黄得了静嘉的吩咐,恭恭敬敬朝敦堂夫妇道:“小姐才吃了药睡下,说是不许人来看。
还请少爷和少奶奶回吧……”
敦堂头一回在妹妹这里碰壁,面儿上尴尬,心里却愧疚得紧——原来这丫头是真的不舒服。
“妹妹病的可重?郎中怎么说?”
姚黄老实答了敦堂:“回少爷的话,小姐回来没多久便说头晕,睡了一阵奴婢才发现小姐脸上有些烫,郎中说是气郁眩晕,七情所感,脏气不平所致,开了些宁神化痰的药。”
敦堂闻言便沉下面色来,果然还是自己让妹妹委屈了。
沉吟半晌,才听他道:“等二妹妹醒了,和她说一声,我与她嫂子来瞧过她了。
让她好好休养,就说……就说大哥错怪她了,改日来负荆请罪。”
姚黄一笑,应了句好,接着朝向赵菡,“少奶奶,二小姐睡前嘱咐了奴婢一句,让奴婢转告您,今儿她出言莽撞,请少奶奶莫怪,往日少奶奶的好儿二小姐都记在心里呢。
二小姐还说了,请您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儿上,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
赵菡只顾着为丈夫话里的屈就别扭,并没注意姚黄特地用了“初犯”
一词,当下接了姚黄的话。
“二妹妹多心了,都是一家人,我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些呢。
她的话呀,我早忘了。”
姚黄见事状俱与自家小姐的设想吻合,面儿上微浮起几分笑意,称是而退。
而敦堂听着赵菡的所言,总觉得哪里蹊跷,不禁皱了眉。
但这会子工夫,他的脚步,也是不由自主随着赵菡往喻义堂去了。
注意到丈夫的出神,赵菡不免问道:“相公在想什么?”
敦堂摇头,敷衍了一句,“没什么,营里的事罢了。
这次岳父虽准我在家呆到中秋,不过我得和毓慎说些火器的事儿,未必时时在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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