嘟嘟为保险起见,叫店家拆了包装纸发货,脏了算它的。
如此耽搁一会,卫长君正好用来找衣服。
随后到堂屋门外,趁着院里没人摊开衣服,眨眼间怀里多了十块肥皂和四个箅子。
卫长君拿一个篦子和一块天然手工皂出去,其余的放东厢房南头两间。
到正院门外,看到地上又只有草垫,卫长君觉着还是得做小马扎椅子,令嘟嘟先记下。
随后叫卫青散开头发,他给卫青刮跳蚤。
小霍去病仰头打量他二舅,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吸气,“疼吗?”
“不疼,舒服。”
小霍去病不信,拉着阿奴去西院门口玩蹴鞠。
卫长君本以为卫青五日没洗头的缘故,买篦子不过以防万一。
可一篦子下来刮出很多,他顿时不禁倒抽一口气。
当初去救卫青的时候,卫长君都没这么害怕,嘟嘟急的出来,[怎么了?怎么了?]
卫长君叫它自个看。
和平年达的产物嘟嘟只在古文小说里看到过虱子,何时见过活的,它禁不住哆嗦一下,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可它没有汗毛,不由得离卫长君远点。
卫长君以前叫弟弟妹妹勤洗头勤换衣就是怕有这个。
可千防万防还是没放住,“你这是在哪儿沾染上的?”
“什么?”
卫青回头,看到篦子上小黑虫,很是诧异,“怎么又有了?”
卫长君:“是被跟你一块睡的同僚传染上的吧?”
“公孙敖?”
卫青忽然想起有几次看到公孙敖偷偷挠头,“一定是他!
冬天下雪他懒得脸都不想洗。
回家沐浴肯定也是随便洗洗。”
卫长君叫他拿着篦子,他把上面的小虫子一个个挤死,“坐地上我好好给你刮。
反正衣裳也该换了。”
卫青赶忙坐下,“谢谢大兄。”
“知道我是你大兄就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。
你跟我睡,你干净我晚上也能睡踏实。
回头把这个篦子带回去,早上早起一会,晚上晚睡一会,一两个月就干净了。
否则天热起来就难弄了。
汗水也容易招惹上这东西。”
卫青连连点头。
卫长君:“你这样每次休沐都过来也歇不好,我还能再闲些日子,过几日不下雨,我就带去病和步弟以及广弟回去看望母亲。
住两日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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