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朋友现在路都走不稳,你得带他去看病!”
高个男人猛然抬脚踹向推车,一时间汤水四溅,“不许卖了,走,看病去!”
一个女人经过乌善小身边,手里提着刚刚打包的馄饨。
见他也在旁观,便压低声音随口叹息:“这是故意讹人的,附近几家餐馆都是他们开的,嫌这老两口儿抢了生意。”
他问:“馄饨什么馅的?”
女人答:“没问,每天都不一样呢。”
那边,老伯扶住推车,用破旧却洁净的套袖拭去脸上的汤水,沧桑的双眼写满焦急和无奈:“我今天出摊晚,才刚开始卖,我不记得卖给过你们啊。”
“你都多大岁数了,哪能记那么清楚?”
排队的人里,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激愤不已,然而终究没有出头,只能徒劳地咬牙攥拳。
他们多是在陪护住院的家人,有心无力,不敢惹事。
乌善小支起单车,在犹豫中观望。
白清波挽住他手肘,轻声说:“小小,这俩男的看着面生,能在医院附近开好几个店的,可不是等闲之辈。
况且,这也不是你的辖区。”
没错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家底薄本领差,惹不起地头蛇。
枪打出头鸟,而他真的是鸟。
他叹了口气正要跨上车,听见围观者发出惊呼。
那找茬的竟开始推搡老伯,随后咣当掀翻案板,包好的馄饨散落一地。
“你卖的这么便宜,用的肯定是乱七八糟的臭肉!”
老伯跪在地上,用颤抖的双手去捡雪白的馄饨,捧在手里心痛地念叨:“不是我材料不好,而是利润薄。
这普普通通的东西,本就不该卖得贵啊,不然家里有病人的怎么吃得起。”
“我来帮您。”
一双灵巧白皙的手,飞速拾起馄饨,又去搀扶老伯。
乌善小到底还是站了出来。
是啊,没有积分,可那又如何?他不想回家之后,总是不断回想起这一幕,然后在脑海中虚构自己挺身而出的画面。
与其假想,不如实干。
他微微一笑,走近推车,见装有馅料的铁盆被纱网罩着,看不出是什么馅。
他心里有了主意,朗声问:“老伯,馄饨是不是只有这一种馅?”
“是,每天只准备一种。”
老伯去掀纱网,乌善小按住他的手,看向据说是上吐下泻的“虚弱”
男人:“这位先生,既然你吃了馄饨,那就说说看,是什么馅的?”
对方愣了一下,凶恶地盯着他,犹豫道:“是……是肉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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