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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他自己的,是一首老歌。
人靠在沙发里,随意慵懒,是唱k的模样,简单的没有丝毫技巧。
却因了这上天赏赐的声音,只低声呢喃,都足以诱人心弦。
“曾经攀上的天梯,曾经拥抱的身体,曾经在乎的一切,被突然摧毁,刹那比沙更细,良辰美景没原因出了轨,来让我知一切皆可放低,还是百载未逢的美丽,得到过又猝逝……”
宋晚宁向来知道傅一洲的粤语歌唱的好。
那年夏天的大夜,她窝在躺椅里犯困,他就在旁边清唱着各种唇舌婉转叠绕的粤语。
宋晚宁听不太懂,但同组有广东人,说他唱的极为地道,傅一洲这才慵懒闲散的随意应着,说小时候在香港住过一段时间。
不长,但或许是年幼,语言敏感,因而还算不丢人。
对方称赞着哪里是不丢人,简直把粤语歌曲唱出了本身的韵味,让人着迷的很。
那时候月光清亮,少年低沉婉转。
当下宋晚宁把自己隐在黑暗里,听着他细碎的唱着,付瑜绿靠在她的肩头上,轻声说,“我觉得这是唱给你听的。”
“人生如花卉,但限时美丽,一揽始终无遗……但愿我懂下台的美丽,鞠躬了就退位,起码得到敬礼,谁又妄想一曲一世,让人忠心到底。”
曾经少年冷清凉薄却眼眸炙热,如今踏上高位,依旧是低声苏沉,双腿交叠,指骨分明狭长的手指半是随意的握着麦。
浅唱着,谁又妄想一曲一世,让人忠心到底。
宋晚宁若是不心动,此刻一定是个铁石心肠的可怕女人。
所以她被撩拨的一颗心抖一抖都可以震出水来,却面色无异。
这种心动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。
她低声应着付瑜绿,“男人的深情比草贱,心疼男人是悲剧的开始。”
付瑜绿轻拍了她一下,还是拧着眉,颇有几分唏嘘,
“但那是傅一洲啊,帅成那个样子的傅一洲,被渣一渣也过瘾。”
“可不,”
宋晚宁点头肯定,“我渣过了,很爽。”
所以,切不可再回头。
傅一洲这一晚只唱了这么一首歌。
嗓子带着些许哑,应该是还未从疲累中缓过来。
但因了这一开始的声音,再往后不论是谁唱,都逊色了不少。
房间里的少年们大多和傅一洲认识,有的叫一声傅哥,有的喊一声傅少,并不扭捏局促。
玩的也花,坦荡大气,把筹码扔的啪啪响,一看就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。
傅一洲本就话少,应该有工作要忙,前前后后出去打了几个电话,还有带着经理标签的黑衣男子进来,附身在他耳畔说些什么,在屋子里的存在感就越发低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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