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淳笑着拨弄两下她的头顶:“小挽,你是知道我的,一生没什么太大志向,只盼着闲云野鹤的日子,拥不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对我而言并不重要,所以你还是好生保管起来吧。”
他这样说,颜红挽鼻尖发酸,反而更难过得要命,掩住娇面,悲极而泣:“意画他……他杀死了大师兄。”
靖淳垂下眼帘,声音沉沉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颜红挽伏在他肩膀上痛哭,连日来的悲恸几乎要将她击垮,犹如无边无际的梦魇纷至沓来,不断侵蚀着她的神经,折磨着她的身心,她虚软无力地倚靠着他,好像那是海面上的浮木,是世上唯一的依托,只能抓紧了,抓紧了,断断续续地呜咽啜泣:“淳师兄,我到底该怎么办……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意画了,无论我如何劝说,他根本听不进去半分……当初我只希望他能变强,没想到弄巧成拙,反而害得他走火入魔……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害了他……现在他一心想当武林盟主,每次见面我们只有争吵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这一切都怪我,都怪我……”
靖淳伸手拍抚着她的后背,很轻很轻,仿佛她是个小小的婴儿,渴望把自己所有的温暖关怀都给予她。
上一回她也是这样,扑在他怀中哭得撕心裂肺,将实情说得颠三倒四,但最后,他还是听明白了,一时间呆震许久,伴随而来是却更深的心疼,替她心疼,替他们心疼,天意如此弄人,到头来,怎分得清孰对孰错?
他道:“小挽,事已至此,你莫再责怪自己,你也知道,心魔不比人身之伤,再重的创伤,或许仍能找到治疗的方法,可一旦有了心魔,却是无药可医,欲念愈深,魔性愈深,除非,他能自我醒悟。”
颜红挽喃喃念道:“醒悟……让他醒悟……”
靖淳愧然一叹:“大师兄为了得到秘笈,宁肯抛弃多年师恩之情,也许师父生前早有预料,才会在临终前对我一番教诲,庶几日后我们三人能和睦相处,可惜我有负师父重托,只能目睹情况恶化下去,却束手无策。”
“淳师兄……”
颜红挽潸然泪下,近来她除了哭,已经什么都不会了。
她那么伤心,那么脆弱,仿佛受不得惊,一点风吹草动,俱会令她支离破碎。
靖淳怜惜不已,那时百般悲愁都无计可消,握住她的手,她的指节细瘦均匀,握起来直若无骨,给人微微的心碎感:“小挽,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开?”
颜红挽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来。
他眼神真挚:“意画心中有了心魔,性情大变,现在他杀死了大师兄,无法想象日后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。”
颜红挽心乱如麻,低下头,没有言语。
靖淳耐心讲道:“小挽,我知道你舍不得他,也并非让你永远离开,只是趁他还没做出更可怕的事之前,我们先暂且躲避一段时间,眼下他功力非同小可,无所惧怕,可是如果失去你,说不定他能想明,彻底悔悟过来,假若不能,我们便从长计议,另想办法……”
颜红挽手指在他掌心里轻轻打颤,有些犹豫不决: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靖淳嘴角泛起滞涩的苦笑:“我心里清楚,你喜欢的人是他,也永远是他,小挽,我只希望能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,我知道,你现在面对这样的他,有多难过,有多伤心,以前的你是那么天真快乐,小挽,我真的不愿再看到你痛苦下去了……所以我想带你走,带你离开。”
他的手掌宽实温暖,好似巨大的羽翼把她包裹其中,让她不用面对外面的世界,不用面对悲哀绝望,不用受到任何伤害,只是暂且的,静静的,一个人躲在这里,贪享半刻安逸。
他是世上,唯一能值得她依靠、信任的人了。
颜红挽终于点点头。
靖淳走后,颜红挽坐在床畔,如同淋雨发抖一般,牙齿咯咯打响,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,脑际里就像开天辟地混沌一片,她枯坐良久,才回过神,将墨玉吊坠系在玉箫尾端,托于手中仔细端详,除了这管箫,她已经没什么可带走的了,接着胸口闷窒地一痛,她走到镜台前,打开锦盒,将那支羊脂玉梨花簪轻轻贴在面颊上,这是他送给她的东西,终究割舍不得,小心翼翼地插在青丝间,镜中的她维持着浅浅微笑,素颜鸦鬓,寂寞如雪,璀璨的泪水却无声地濡湿了满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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