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格的刑警被关进隔离设施里挂好项圈、再放出来成为执行官,这样的例子到处都是啊。”
刺贺看向征陆。
“就像您一样?”
征陆愣了一下,随即挑眉,头一次赞同了内藤的意见。
“……他告诉你的还真是不少啊。
的确,就是因为太过投入地去揣摩犯罪,反而陷入了不该进去的地方……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,降格成了执行官。”
“原来如此,他是这么打算的吗……”
似乎是被触动了,刺贺的眼神一瞬有些虚化。
“成为执行官……就意味着能够毫无顾忌地去靠近犯罪者、分析犯罪者。
这样说来,对天生热爱侦缉工作的人来说…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征陆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是吗,你是这么想的?……没那么简单,失去自由可不是什么好事啊。”
刺贺将双手扣紧了一些,手铐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。
“是好事还是坏事……只是取决于‘自由’换来的东西价值够不够而已。”
征陆止住了笑声,有些意味深长地回望刺贺。
“价值?那么你认为作为执行官,要用自由换回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值得的?”
“美食、香烟、女人、酒?”
刺贺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征陆鼓起的衣袋。
被那目光看得一哂,征陆用手指把衣袋里的东西勾出一些、赫然是一截酒瓶的细颈;刺贺报以一笑,接着说道:“也许还有信念……比如说……能够实现‘维护正义’这个愿望的机会?”
正在玩终端的内藤抬起头,饶有兴味地说道:“哇,被妹子这么一说,总觉得自己在打的这份暴力工种听起来高尚了不少啊。”
……
足立区隔离治疗设施外广场。
执行官护送车喷漆的颜色很深,停靠在以浅色调为主的广场上,醒目得让人不适。
医师办公室内,宜野座正在和医师谈话。
“查不到身份?……她是黑户?”
站在后面的征陆和内藤对视一眼。
医师笑了笑,“不必紧张,最近这样的个案也不少了……实际上最近田中议员的人权新法已经开始实施,隔离设施收容潜在犯是没有硬性条件的,就算是废弃区的黑户也可以收治。”
看了一眼手上的分析报告,“才121而已,刺贺小姐的犯罪系数康复希望很大,如果能够下降到正常区间,不但可以离开压力护理所、还能在得到sibyl的工作适应性判断后为她无条件录入新的公民身份。”
倒是一旁的内藤先发话了。
“哗,了不起的黑户福音,这个叫田中什么的大官比当初那个桥田要有行动力多了嘛……就这么死了还真可惜啊,怎么说也是半只脚站在我们潜在犯这边的好老头啊。”
静静听着几人的对话,刺贺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黯淡下去。
……
到了这种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联系到人、弄清楚‘外面’的情况的时候,狡啮才真正确实地明白一件事。
没有自由。
他现在的的确确身处隔离设施内,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。
投影清楚地显示着浑浊的色相和超标的犯罪系数,分外刺眼。
狡啮快速地浏览着投影上隔离治疗设施内的条条款款和各类规则,越看就越是烦躁。
购物、娱乐、与外界的联系,统统被严格地限制着。
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尽快康复离开医疗室,直到进入隔离区开始像其他‘犯人’一样接受治疗,才能通过正常渠道提交申请联系外界。
公寓里的大批案件资料中还有他归纳好的关于刺贺身份的线索,以及几个月来自己私下调查的标本案的全部进展……这些都应该早点交代刺贺收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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