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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着哭着,惠怡眉就从假哭变成了真哭,抽抽噎噎地完全停不下来……
“你胡说什么!”
韦玉贞急道,“还有什么事能比人命更重要?以后再不要说这些混帐话了,让娘和你哥哥们听了,得多伤心啊!
快别胡思乱想了!”
在韦玉贞的连声抚慰下,惠怡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泪。
见她不哭了,韦玉贞才发起了牢骚。
“这林子昌真是脑子进了水啊!
竟然选在娘做生日的这一天,联合七大报馆刊发这样一份声明出来……他是觉得咱们惠家太好拿捏了,只有这样打脸才疼?还是觉得这些年,咱们惠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林家的事?这,这……简直就是逼着惠林两家绝交啊!”
韦玉贞不满意嘟嚷道,“他在外头养外室,生了私生子,还要搞得全天下都欠了他的似的,林家有这样的家风,我看哪,那林家的老太太也……”
说到这儿,韦玉贞突然瞪大了眼睛,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她偷偷地看了惠怡眉一眼,幸好惠怡眉也有些出神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惠怡眉没说话。
没错,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怪异。
选在惠母生日的这一天联名刊发这样的声明,这明显就是撕破脸的节奏。
这手段太绝决,林岳鸿此人优柔寡断,不像是能做出这种决策的人;那么,这是白莹莹的手笔?可这么闹一通下来,她不仅得罪了惠家,也把林家给得罪了啊……她会这样自撅坟墓吗?
惠怡眉百思不得其解。
小红匆匆地回来了。
“小姐,大太太派人去请了郎中,想来郎中呆会就到了。”
小红一边说,一边服侍着惠怡眉躺了下去,“方才老太太交代我,要在郎中到之前,先给您先把帐子放好……”
说着,她又放下了帐子和帷幕,然后小心地把惠怡眉的手给拿了出来,放在小枕头上。
韦玉贞本就是领命过来安抚惠怡眉的,见此情况,便说道,“那你歇着,我出去瞧瞧。
等你好些了,我再过来和你说话。”
帷幕里传来了惠怡眉闷闷的声音,“四嫂慢走,今天多谢四嫂了……”
韦玉贞应了一声,起身离开了。
不多时,孙氏就陪着白胡子的老郎中过来了。
老郎中给惠怡眉把了一回脉,说她惊了风,感了风邪,交代孙氏,让净饿两顿再喝些米汤诸如此类的话,并没有开方子。
惠怡眉又托孙氏和惠母说一声,只说自己不要紧,歇上一觉就好了……
忙完之后,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两人的时候,小红把帷幕收了起来,又挂好了帐子;然后就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张纸,递给了惠怡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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