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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侍候的楚林有心提醒,却被严煦带的两个内侍拖住,按了嘴不叫他出声,然而这么一闹,严昭再出神也不可能注意不到,便略有些不耐的转头盯了一眼。
那两个内侍一见太子殿下的神态,心中惧意陡生,立刻松手,跪倒请罪。
“滚滚滚!
没出息的东西!”
严煦见此情形,深觉丢脸,立即呵斥道,“都滚出去!”
严昭转回头,冷冷斜了严煦一眼,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自己就没出息,下人能出息到哪去?”
严煦大怒,拍案而起,指着严昭问:“你说谁没出息?”
严昭跟着站起来,不紧不慢的理理袖子,然后突然伸手攥住严煦伸出的食指,用力一掰,咔嗒一声脆响的同时,严煦的呼痛声直冲屋瓦。
“嚎什么?又没断!
脱臼而已就嚎成这样,还不承认自己没出息?”
严昭松开手,冷笑一声,“身为皇子,文不成武不就,只知斗鸡走马、酒色财气,若这还不叫没出息,难不成还得等到祸国殃民之时才算?”
严煦从小到大从来没挨过一指头,生平所受的最大委屈就是打了严晧被禁足而已,这会儿食指被严昭拗到错位,疼得涕泪横流,再多话也说不出来。
至于他那两个贴身内侍,也早吓的伏在地上不敢吭声,还是年纪最小的严晧站起来向严昭行了一礼,劝道:“皇兄息怒,二皇兄不懂事,您慢慢教他就是。”
严昭看着他总算缓和了面色,道:“他能有你两分通透就好了。”
转头吩咐楚林,“去请太医来。”
又叫门口守着的另一个东宫内侍扶严煦到旁边椅子上坐下。
太医很快来了,给严煦正了骨就要走,严煦正骨时又疼得嚎了几嗓子,嚎完发现不那么疼了,又来了精神,质问太医为何不给他上药止痛。
“痛吗?”
严昭在旁语气奇异的问,“要不我给你按按?”
严煦把手缩回袖子里,眼睛却还不甘示弱的跟严昭对视一眼,然后到底没敢吭声。
严昭一笑:“这不是也能学乖么?”
又示意楚林送太医出去,才继续说道,“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,想等着回去跟父皇告我的状,说我打你了。”
他说着脸上笑意变冷,“父皇大约会信你,但我有无数个人证,能证明你对我不敬。
用手指着储君的鼻子说话,我都没给你身上留一点儿伤痕,你出去随便问个人,都得叫你对我感恩戴德。”
严煦正怒瞪严昭,不料旁边严晧突然插话说:“不用旁人,我就是人证。
二皇兄,太子殿下说得对,你是该好好反省,把身上的毛病都改一改了。”
严煦这会儿怕严昭,可不怕比他弱小的严晧,当即转头斥道:“哪儿有你说话的份,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你怎样?”
严昭盯着他扬起来的左手,“左手也想尝尝右手食指的滋味是吗?”
眼看着严煦飞快把手收回去,严昭没忍住,真心笑了两声,才又恐吓严煦,“我告诉你,严煦,你再敢动三弟一根指头,我一定十倍还在你身上!”
严煦看看他,又看看严晧,实在忍不住,嚷道:“你们俩是不是有病?我说太子殿下,你不是最恨我母后吗?严晧也是我母后生的,你干嘛护着他?”
又说严晧,“你也算个人?杀母之仇不共戴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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