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弯过琉璃长廊,不知又经了几个回道,小四停在一扇破旧的小门前,那扇门与之前所见的任何门比起来都显得粗鄙、肮脏,既没有精美的雕工、华贵的宝石,也不是上好的木材,只是几块粗糙的木头拼一拼钉成的,就像是贫民区里的门,里头想必是关奴隶用的地牢,凯尔冷哼,别以为施展点手段,老子就会屈服!
小四从腰际掏出钥匙,那是一个些微生锈的大铁圈上串著几个古老的长钥,话说居然连钥匙都是这麽贫穷落後的款式,那个娘娘腔不会连地牢都舍不得盖坚固一点吧,凯尔心里恶毒的嘲讽洛克,那种烂锁、烂钥匙再加上这个烂门,老子用一根手指就能逃出来了!
木门轻启,嘎嘎作响,小四低头率先进去,随即将凯尔揣入,比起外头的阳光灿烂,昏暗的室内让凯尔一时眼前漆黑,只觉得乾草和木头味道相当重,料想是个超级原始的地牢。
待瞳孔适应了黑暗,凯尔怔怔楞的好一会儿───这根本不是地牢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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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微偏低而带有些许压迫感的天花板,粗壮的圆木架绕而起的低栏,四周的木制的角架、挂勾,还有置物的矮柜,那一处方矩中铺散的蓬松乾草,木柱上挂著的水桶和沟形凹槽───它是马厩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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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妈的这是什麽意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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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凯尔火冒三丈,青筋暴露,情绪若喷发的火山、沸腾的溶岩,不敢置信死娘娘腔竟然想这样羞辱他!
小四还是没有回应,只是冷冷地手腕一使,麻绳一端绕过顶上横梁,不客气的将凯尔吊起,直到只有脚拇指能稍微触地的程度。
「干!
你这死管家!
跟娘娘腔一样变态!
」凯尔一向火爆脾气,就算变成俘虏也不改其色,狩斗场上威风凛凛、连战连胜,如今却显得有点心慌,只因小四掏出了一把…小刀。
如果小四拿出的是折磨人的棘鞭、是要人生不如死的烙铁,凯尔能一哼置之、从容以对,可绝对不包括那只说锋利不锋利、说长不长、说短不短的小刀,尤其死冰块脸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,哑巴似的,更让人焦躁。
小四稍微磨了一下短刀,靠上来,他像是处理捆扎的货物一样,挑起凯尔身上的狩斗装,一一用割断革带。
「死冰块脸,停下你的贱手!
」凯尔出声大吼,但他已经拉开包裹自己下半身的皮绳…
没有迟疑,也没有任何动摇,一刀切开了几条系索,左手一拉,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都被除去,凯尔赤条条的被吊在陌生人的面前,羞愤无比,他正要痛骂一番,嘴里冷不防的又被塞上口钳,只能唔唔噎噎的用眼神死瞪著小四。
从矮柜里拿出皮管,接上角落的水龙头,开关一扭,从地下深处泉涌的冷水争先恐後的喷洒而出,小四转身,开始冲洗凯尔身上混杂著汗水和污血的身躯。
强烈的水柱冲撞著凯尔的脸,凯尔死硬,不肯示弱闪躲,红发洗去了沾染上的灰尘,湿答答的垂贴在刚毅脸侧,更如烈焰般火枫,水柱一路往下喉头、锁骨、双栗、下腹…
「唔唔…」红眉横竖,似在警告,可惜那人从来都不理会自己,甚至他还脱去西装,挽起白袖,左手拿水管,右手抓了一枝…洗马用的长刷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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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刷伸入装有肥皂粉的木桶里翻搅两下,无视於凯尔的杀气腾腾的视线,直接就在他身上来回刷洗,粗硬的鬃毛刮搔著伤痕累累的肌肤带来阵阵刺痛,来回搓冲几次,肥皂泡泡越来越多,脸颊、颈胸、腹部、私处、脚腿、後背无一遗漏,死冰块脸真的就像给马刷身体一样,完全不带一丝感情和色欲,这虽然让凯尔免去了那部分的尴尬,但是却让他更为气愤。
居然把他当畜生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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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哗哗哗哗啦────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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