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他一直都在想著到底去不去罗逸的家。
是的,这几日,他都在想著这事。
他犹豫、踌躇。
跟罗逸、石月华和孩子住在一起,非常古怪,很不舒服。
他和罗逸之间,不知到底是什麽关系。
事实上,他已经明确地知道,虽然还有奸情,可是不过就像以前一样,玩玩而已。
偶尔会涌起一股柔情,可是只是偶尔而已。
大多数时候,他都在命令自己摆脱那种不正常的畸形的羁绊。
就在动身去罗逸家之前,他还在想著,一刀两断比较好。
不然,以後逃不了鱼死网破。
如果他没有去,罗逸此时可能还靠在地上昏睡。
可能会转成肺炎。
两三天没有人去他家的话,他可能就会死了。
为什麽一个人在家里呢?过年啊,这是过年啊。
石月华家里应该有一大帮子人吧。
亲朋好友,应该有很多吧。
他为什麽要一个人回家呢?一个人在大年夜喝酒喝到天明,然後生病,独自靠坐在墙脚。
烧得说胡话,那些话,应该是孩子说的,几岁的孩子说的。
“我有乖乖地吃饭、睡觉,我不敢生病的,妈妈,不要去医院。
不要去医院。
会死的,妈妈。
他们都这样死了。
妈妈,我一个人害怕。”
好像幼童的呢喃和乞求。
那麽脆弱。
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有这麽脆弱的时候。
无论是自己,还是张群,还有那些朋友同学。
痛苦的事情,没有谁没有经历过。
可是,男人,有苦只有自己独自品尝,和朋友一起发发牢骚,喝喝闷酒,过不去,也得过去。
怎麽可能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?
罗逸一直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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