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君诀见他不答,也不再调侃他,小心地抱着人亲吻着,尽量温柔地与他缠绵。
那日情|事过后,慕子书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,并未有任何怀孕的征兆,这才放下心来,也就继续用着那药。
三月中旬,宇文君诀终于安排好了宫中的事物,准备过几天就与慕子书一同出宫走走。
所谓无事一身轻,宇文君诀这夜很早就回了湟澜宫的寝殿,正巧撞见慕子书在喝什么药,登时俊眉一皱,据他所知,子书近些日子身子不错,为何用药?
问兰问梅见皇上进来立刻就急了,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慕子书倒是淡然,喝完药将药碗放下,照例用丝绢拭了拭唇角,对着宇文君诀淡淡地笑了笑。
宇文君诀拿起药碗闻了闻,问道:“你身子怎么了?这是什么药?”
慕子书淡笑道:“无事,只是有些受寒了,预防伤寒罢了。”
预防伤寒的药宇文君诀不是没喝过,怎么也不是这药味,当下脸色就有些沉了,看着问兰问梅,冷声道:“这什么药?”
问兰问梅吓了一跳,战战兢兢地站着,也不敢回答。
“还不说!”
宇文君诀忽然的呵斥让整个寝殿的温度急速下降,问兰问梅也不敢再隐瞒,颤颤巍巍地道:“是……是避孕的药。”
避孕的药?宇文君诀看着慕子书的眼神也冷了下来,他近几日都挺主动的,他还真当他看开了,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在喝避孕药!
“你就这么不愿怀朕的孩子?”
慕子书看着宇文君诀冰冷的眼神,心里也是沉了沉,但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,淡声道:“我不想要,皇上若是考虑到子嗣的问题,可以去找其他嫔妃,子书不在乎。”
“不在乎?好一个不在乎。”
宇文君诀怒极反笑,冷眼盯着慕子书好久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甩袖离开了寝殿。
慕子书愣愣地看着他离开,心里疼得握紧了双手,却还是生生忍住了追出去的冲动,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门口,渐渐地泛红了眼眶。
问兰问梅也是心疼,公子明明那么在乎皇上,又何苦说出那话来气他,到头来难受的还不是自己。
“公子,夜深了,早些休息吧,皇上定是会理解你的。”
慕子书点了点头,让她们下去,自己也没褪衣衫,就这么坐在床上,看着门口愣神。
他不是不想要孩子,他是真的不敢要了,他也不是不在乎他去找别人,他又怎么会不在乎?
宇文君诀出了湟澜宫也没有真的去后宫找其他嫔妃,而是一个人坐到了湟澜宫的屋顶,三月开春,夜间还是很冷,但冷风却也让他更加清醒。
他怎么会不明白子书在想什么,只是若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和他说明,又何必喝那种药物。
是药三分毒,他也不过是担心他罢了。
说什么不在乎他去后宫找其他嫔妃,这傻瓜又怎么会真的不在乎。
看来他还是没有从孩子的事中走出来,近日来的笑容如今想来也不知有几分是真,究竟该拿他如何是好?
宇文君诀微叹一口气,在房顶上躺下,心里的怒气也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地心疼。
也罢也罢,带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,希望他能慢慢地走出来。
孩子的事,若是不想要就不要了吧,子嗣的问题日后再想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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