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全神贯注,追了上去。
追了两圈,他眼疾手快,终于将那东西按住了,定睛一看——那东西不是别的,竟然是他的尾巴。
谢扶鱼:“……”
谢扶鱼满心茫然,双目呆呆的,不太能接受竟然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了半天。
怀里抱着尾巴尖,开始怀疑人生了。
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的境地,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。
谢扶鱼顿时竖起了耳朵,停下动作望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。
这附近并没有别人,只有沈定衡站在不远处,背光而立,神情模糊不清。
是沈定衡在笑他?
谢扶鱼有些迟疑地磨了磨爪子。
沈定衡平日不苟言笑,怎么可能来嘲笑一只小猫咪?再说了,如果他笑了,肯定是发现刚才的动静了。
在明摆着被嘲笑丢脸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之间徘徊了片刻,谢扶鱼最终还是选择了低下了头,掩耳盗铃。
维持了这个动作片刻,大概是喝得太饱了,他走了神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往里缩了缩,悄然闭上了眼睛。
呼噜呼噜——
睡到一半,谢扶鱼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了,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,又靠了回去。
只是还没睡着,就感觉到双脚一空,被转移到了一个冷硬的怀抱里面。
他还迷迷糊糊的,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蹬了一下后爪,自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缩了起来。
沈定衡的动作一滞。
本来他只是想拎着小猫回去,没想到小猫这么不怕生,直接往他的怀里钻。
别说猫,他都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。
被这么一团软绵绵、热乎乎的小玩意钻在怀里,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经验。
沈定衡在原地驻足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怀里的雪团,就这么动作生硬地抱着回了屋子。
怕是别人看见这样子,都要惊掉一双眼睛。
-
出于猫科动物的警惕性,谢扶鱼一直在半梦半醒间,一有点动静就会马上睁开眼睛。
所以在被放下来的一瞬间,他就醒了,精神奕奕地左右张望着,发现沈定衡又不见了。
好在猫的鼻子足够灵敏,能够察觉到对方没有走远。
仔细分辨片刻,发现这次沈定衡没有在院子里练剑,而是跑到侧屋去了。
谢扶鱼的评价是:鬼鬼祟祟的,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。
于是他昂首挺胸,决定过去看看。
一回生二回熟。
再次从桌子上跳下去的时候,可以说是轻车熟路。
他再次迈着步子,跟着还没消散的气息一路追了上去。
沈定衡许是还没吸取到教训,亦或者说自认为没人敢到他的住处偷窥,门都没有上锁。
谢扶鱼来到门前,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,还真的被顶开了一条缝隙。
他趁机钻了进去,来到了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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