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你姐姐及笄后,田二郎家来时,咱们家出十两聘银外加三十两银子的欠条,两人成亲后,每年再还田家三两银子,十年还清。”
王宁氏道。
道痴这才明白,原来田家不是白将儿子给人家做赘婿的,还有“聘银”
这一说,而且聘银还可以分期。
对于田二郎这个早定好的便宜姐夫,道痴无所谓好感恶感,可现下田家人既同十房走到一路,那不管是否有什么隐情,都让人生厌。
“既是田家与咱们家的事,为何十房还跟着参合?”
道痴问道。
王宁氏冷哼道:“十房将孙女许给田家老三,两家做了亲家。
这个抬高聘银的主意,说不定就是的十房撺掇的。
你姐姐与田二郎虽没下大定,可议亲之事也没瞒着旁人。
若是亲事不成,谁晓得外头会出来什么瞎话来糟蹋你姐姐。
他们以为老婆子既得了朝廷贞节牌坊,定是爱虚名的,借此挟持老婆子,准会如了他们的意,真是痴心妄想。
别说他们抬高聘银,露出这等贪鄙丑态;就算他们不抬高聘银,有了与十房结亲之事,我也会主动断了这门亲事。”
道痴想起抓周宴时十太爷的阴阳怪气,还有眼中的贪婪,心中一阵厌恶。
本还想着井水不犯河水,可是外十房显然已经将九房当成块肥肉,想要吞了去。
道痴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,对王宁氏道:“祖母,既然田家的亲事作罢,那姐姐的亲事能不能缓一缓再议?孙儿来年参加童子试,若是侥幸过关,姐姐议亲也体面些。”
王宁氏点点头道:“即便你不开口,我也这么想。
田家之所以敢出尔反尔,不过也是仗着十房的势,欺负我们这一房老的老、小的小,没个顶用的。
他家本依附王家,换做王家其他房头,他们哪里敢如此?”
王宁氏对这门亲事冷了心,对十房与田家并非心无怨愤。
只是想着孙儿还小,十房又是一家子无赖,除了暂时避让,还能如何。
让孙女受如此委屈,王宁氏心如刀割,竟是开始盼着孙子明年真能过了童子试。
只要孙子有了功名,前程有望,十房只有巴结的,哪里敢耍混。
道痴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十房。
十房敢大咧咧欺负九房,不过是仗着“势”
,这个“势”
不过是子侄众多,家声又差,大家都不愿意招惹他们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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