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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出电梯的一瞬,他又收回脚步,暴风似的对着通讯器呼啸,”
警察抓人,我就说,因为你杜氏大总裁是个性变态,虐待狂,所以我才会被剥得光光地丢出来,要我倒霉你也一样!
没理由只有我出丑吧?!”
忿忿地”
哼!”
地一声,黎晨远迈出电梯,正遇上迅捷又谨慎地从防火梯上来的保安,他们已经穿过厨房,走到客厅这边了。
“这位先生,”
皱着浓黑的眉毛,明显压抑着厌恶感的彪形大汉,手持防暴电棍,以不容黎晨远挪动一步的凶悍气垫,像巨型的雨云般逼将过来,”
请跟我们……”
“跟你个头!”
黎晨远很不客气地挥开他探过来的电棍,被那么多双眼睛鄙夷又好奇地注视着,虽然心底的羞愤,已经达到了不管有没有地洞,都想一头扎进去的地步,他还是诳语着,”
滴溜溜转什么猪眼,要看就看,我什么也不怕!”
专业级别的保安就是不一样,黎晨远只看见巨型的鸟云在眼前晃动了一下,就好像鸟儿急速掠过身前,等他反应过来时,手臂已经被扭到背后,疼得使不上一点力气!
“好、好痛!”
黎晨远哀嚷道,肩膀处的骨头仿佛被卡车轮碾着似的,抽筋的肌肉让他快不顾一切地哭出来!
“你干什么?!”
仿佛炸雷一般的怒吼,杜邦云凶狠狂飙的气魄,铁青的鬼一般的面孔,让所有人,尤其那熊腰虎背的保安,吓得浑身一颤,冻结当场!
从来没见过杜邦云那么愤怒!
黎晨远霎时认为自己完蛋了,刚才的恐吓也许过分了点,他寒悸地想,自己是捅到了巨型马蜂窝了!
杜邦云三步并两步地越过像冰柱般呆立客厅的保安,还未站定在那两人面前,就抓住那只棕色制服下,粗壮的手臂,以指甲深陷其中的力量,强硬蛮悍地往斜后方一扭!
喀嗦,细微但很清脆的骨裂声,所有怔立的保安一下有了拔腿而逃的冲动,实际上在防火梯门口,刚爬上来的保安,已经膝盖发软,跌跌撞撞地往下奔了。
“啊————!”
甩开黎晨远,抱着肩膀嗥叫的保安像背部中箭的怪物,他连连后退着,直到撞上瘫软在佣人怀里的金发少妇。
黎晨远则是瞪着眼睛,彻底看傻了眼,杜邦云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?如果保安是警察,他的行为就是明目张胆地袭警,再名牌的律师也救不了他,而现在,就算保安不是警察,他的所作所为也……
狂傲?任性?无法无天?找不到合适的词语,黎晨远只知道,折断保安手臂时的杜邦云,是陌生,而且恐怖的……
他想说什么?他这是什么意思?
不由自主地抬起头,惶惑的视线和那道烈火一样的利刃在半空交会而过,黎晨远霎时屏住了呼吸。
他想到了一个词语!
但极快地摇头否定了。
“不会的,不可能的……”
黎晨远逃避似的后退,乏力地靠到墙上,假如那是类似”
嫉妒”
和”
保护”
的感情,假如那有”
逾越常理”
的暗示,那、那他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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