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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低头静静地看着趴在床上的王悦,快感让他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,他扣着王悦的手腕,没有说话。
王悦觉得自己快不行了,他快受不了了,破碎的呻吟声有如呜咽,他将头幕在被子里,感受着这一切,难以忍受的痛楚与有如覆灭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抖,他想说句完整的话,却破碎地连自己都听不出来在说些什么。
腰被人死死压着,每一次都进入身体最深处,带着种不能反抗的力道,王悦明明觉得疼得快昏过去,下一刻却又被快感拉回来,他绷紧了脚,他颤着身体往前爬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眼泪混着汗水湿了一大片,一遍遍被拽回来,到最后他只能回头低声哀求谢景,“谢景,我不行了,真的。”
谢景低头看着他,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松开理智的缰绳,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,他知道,但是他不想制止。
王悦终于渐渐崩溃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“谢景!”
谢景抱住了低声哀求着“饶了我”
的王悦,将他轻轻翻了过来,然后低头看着他,一点点再次进入他的身体。
王悦摇着头,脸上已经彻底褪去了故作深沉的伪装,眼角通红,嘴微微地张开着,“啊!”
被进入的那一瞬间,他狠狠哆嗦了一下,仰着头像是痛苦又像是茫然地望着身上的人,“谢景,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摇着头又陷入了混乱。
要命的不是疼痛,是快感,王悦难队想象那些难以启齿的呻吟会是他发出来的,他的身体喜欢谢景这么对他,修长而冰凉的手抚遍全身,所到之处几乎全成了敏感地带,他根本不需要谢景撩拨他,只要一想到在自己身体里的人是谁,他就能兴奋。
从来不知道,原来世上能有这种感觉,和那只撇凉的手十指交扣的瞬间,他几乎是失去理智地胡乱吻着面前的人,一遍遍沙哑而用力地喊他的名字,“谢景,谢景!”
谢景盯着王悦的脸,汗滴在了王悦的下巴与脖颈上,终于,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,释放在了王悦的体内。
王悦浑身都抖了下。
谢景撼了把他额头的汗,大约是觉得王悦红着眼的样子太好欺负,他低头轻轻亲了下王悦的额头,“好了,不做了,别哭了。”
说着话,他忍不住摸了摸王悦的头发,极轻地笑了下。
王悦这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,他望着谢景,感觉到谢景伸出手指轻轻拨弄着他身体内的东西,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渍了出去。
王悦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景在干什么,脸莫名就红了。
谢景低声道:“睡吧。”
王悦看着他,抬手抱住了他,低声沙哑地喊他的名字,“谢景。”
他忽然有些颤抖,一点点将人抱紧了。
患得患失这么久,提心吊胆这么久,直到这一刻,王悦的心才忽然定了下来。
是他啊。
他低声喊着他的名字,“谢景。”
谢景抱着他,手枕在王悦的脖颈下,抬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,眼神渐渐地温柔起来,“是我。”
他低声道:“睡吧。”
暗沉沉的夜,王悦抱着谢景,在一片狼藉中,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谢景替王悦掇干净了身体,借着月光盯着他的脸,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。
他抱着王悦记起些过去的事。
东晋建武元年的除夕夜,那年他外镇江州不久,忽然听闻了太子娶庾家小女儿为太子妃的事,他斟酌了许久,终究有些放心不下王悦,于是回建康想看着他,正好在街上撞见喝得烂醉如泥的王悦,那天晚上东风夜放花千树,王悦穿着身鲜艳的朱衣,抱着盏不知道从谁家小孩手里抢来的兔子灯,吐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,就这样了,还不忘仰着脖子朝路边的树扯着嗓子喊,“你看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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