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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云娘将刚心放下的时候,就听汤巡检又道:“我只打阿虎。”
荼蘼那样心疼阿虎,在她看来,一定觉得打阿虎还不如打她呢。
云娘便轻声劝道:“以后不要打人了,被打了是很疼的。”
“可是打一下要比说一百次有用,不信你试试?”
“我可不试,”
云娘劝道:“我瞧着阿虎被你打得很可怜。”
“其实他跟我从京城出来时又胖又懒,正是我天天打他,才把他打成现在的样子。”
“噢!”
云娘不禁惊叹了一声,阿虎虽然呆了些,但看起来却很勤快能干,又彪悍威武,荼蘼也一定是因为如此才喜欢他的,难道这些都是打出来的?可是,“你好好与他说也一样能行的。”
“懒得与他们说。”
又是这样的论调。
可是他又与自己说了这半天,云娘便笑了起来,“哪天你会不会也懒得与我说话呢?”
“当然不会,我就是爱听你说话,看你做事。”
云娘突然想了起来,“那一次我喝多了,你是不是特别去看我的?”
“对,而且从你搬来我就时常看你了,你果然很有趣。”
云娘便不依了,“我哪里有趣呢?”
“想到赚钱眼睛就亮了;平时那样温和,与人吵架时又一点也不肯让;本来躲着我呢,却一下子撞了上来,然后差一点连路都不会走了;最可恨的是,说不理我便真不理了,还会送一包银子来……”
云娘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,“偏你都看到了!”
汤巡检便就势将云娘抱在怀里,将她禁锢住,眼睛盯住她笑问:“可是饿了?”
饿到不饿,上轿前娘硬上让她吃了两个白煮蛋,可是如果说不饿,那他一定就要那样了,时间还太早呢。
但是如果说饿,又舍不得他忍着。
还没等云娘想好呢,汤巡检已经将她抱到了桌前,“我们还是吃一点吧,再喝点酒。”
虽然这样说,却不肯放手,只揽着她的腰,夹了菜喂她,又倒了酒送到唇边。
云娘从没经过这个,便赶紧挣着要起来,“汤巡检……”
“上次不是叫我玉瀚吗?”
“嗯,玉瀚,你放开我自己吃。”
“我们先前可是这样坐在一起的。”
云娘羞道:“但那时没有这许多灯烛。”
“今天的灯烛是不能熄的,”
汤玉瀚却又笑了起来,“不过你放心,你今天要比那天夜里好看多了,脸上连一点的泥水都没有。”
“可那天你又看不到。”
“说得也对,”
汤玉瀚便用手按在她的眼睛上面,“现在你闭上眼睛,只当什么也看不到就好了。”
云娘果然闭了眼睛,感觉到他的唇凑了过来,一点点地在她的脸上慢慢移动着,然后又覆在她的唇上,她便忍不住咬了一下,就像那天一般。
然后她便尝到了甜丝丝的酒,在两个人的唇舌间滋润着,又想起了那一夜两人喝的交杯酒,身子便完全软在他的怀里了。
不知多久,就听那人在耳边说:“我不只喜欢与你说话,还喜欢与你一起做那件事。”
两人其实已经偷吃过了,虽说他们也曾拜过天地,只是现在又不一样,毕竟明媒正娶接进了家门,再怎么肆意也都不怕。
芬芳的花朵还没完全展开娇嫩的花瓣,蜜蜂便忙着钻进去采蜜;巫山神女,旦为朝云,暮为行雨,幻化入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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