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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时刻,毕庆堂大度的示好,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。
脾气的是他,卖人情的也是他,他掌握着大局。
成熟的男人,魅力在控制力上,可怕的地方也是控制力。
谭央抬头瞅了毕庆堂一眼,低垂眼帘说,“我学校活动那么多,也是因为我不想每天一下学就回到家,守在电话前等你告诉我你回不回来吃晚饭,有时候我等不到电话,有时候好容易等到了,你却说有应酬,要晚些时候才回来。
大哥,你只等我一天晚上便这么着急,可这半年,我每天都是这样等你的呀!
并不是说,你比我更懂得照顾自己,所以只有你担心我,我就不担心你。
其实,担心是一样的啊!”
毕庆堂听了谭央的话,颇为意外,怔了一怔便将谭央搂在怀里,动情的说,“小妹,我想做正经买卖,我想给你一份富足安宁的生活,所以我在外面越来越忙,你体谅我,好吗?”
谭央将脸伏在毕庆堂的怀中,点头,“大哥,我能明白,所以你早出晚归,我担心你也不敢叫你知道。”
一对生活阔绰的新婚夫妇,在这个迟归的春夜,无端的生出了患难夫妻惺惺相惜的情味。
其实,情感的好坏真假,和物质没有必然的联系。
贫贱夫妻未见得就情真意切,富贵伉俪也不一定就虚情假意,关键是,无论什么样的外在环境,你会不会对那个人的喜怒哀乐,牵肠萦怀、感同身受。
两个人相拥着,陶醉于爱与被爱的美妙感觉时,沙旁边的桌子上,电话机不合适宜的铃声大作起来。
毕庆堂探手去拿听筒,听筒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那头叽叽喳喳的,章湘凝和另一个女孩子说个不停。
他无可奈何的笑了,将听筒给了谭央。
“刚回家,你们怎么了?唔,唔,是吗?那个活动我听说了,算了,我不去了,”
谭央说着,抬头看了毕庆堂一眼,一本正经的说,“真的,我大哥想让我把精力多花在读书上,不用你和他说,是我自己不想去的。
你别乱说,我弹的不好,现在大家都听钢琴和梵阿铃,小阮都成了古董了,不会有人爱听的。”
毕庆堂拥着怀中的谭央,笑着看她讲着电话,她鬓角的头绕在他食指间,缠绵的别样诠释。
他听见谭央的话说到这里,便一把抢过听筒,对着话筒说,“章小姐啊?你们什么活动?诗歌朗诵会的节目?好啊,我怎么会不让我家小妹去,我是支持新女性在外界的活动的,哈哈,好好好,我替你答应了,我做得了她的主!”
谭央听他在这里许愿,便急急的去抢话筒,毕庆堂故意不去理会,径自挂了电话。
谭央气得直跺脚,“大哥,你胡乱答应她们做什么啊?”
毕庆堂倒是心平气和的解释,“你喜欢在外面有些事情做,那就去吧。
我刚刚是着急找不到你才说的那些话,其实只要你高兴就行,有些朋友总比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要好!”
谭央不领情的将头一拧,嗔怪道,“哎呀,大哥你真是的,你都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不想去!”
毕庆堂微皱眉头,“哦?为什么?”
“这个节目是徐治中组织的,她们今天就想拉我去,我是特地躲去持志中学听演讲的!”
毕庆堂动作一僵,谭央为难的嘟嘴道,“怎么办?我再打电话过去,说我有其它的事吧?”
毕庆堂略一思量,随即一摆手,“不用,我都说我能做得了你的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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