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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驯奴期限至。
原本月初时,便到了大醴五公主展示驯奴成果的时间截限,可因那奴几番伤重,又得大醴太子宽宏,允给他些养伤的时间,于是耽搁下来的一个月,便只能向后顺延。
于是到了今日,那奴和大醴五公主私下相处的时间已快两月有余,实在算不上短。
不过南越公主对此并不担心。
她知越奴生来敬崇她,更视她为神女,瑶仙,只要她稍稍给出去一点甜头,便足以叫他们对自己忠心不二,甚至哪怕付出性命代价,也都在所不惜。
这样的忠奴忠仆,绝不会轻易被别国公主驯服了去。
即便那大醴五公主的确生得媚骨生恣,风情绰约,可心中信仰,哪那么容易被除缔?
怀揣着这样的自信,南越公主得意洋洋,早早便进了公主府大门,更挑了个最中间的坐席位置,好叫自己待会能近距离亲眼目睹,自己的忠奴是怎么当众驳了大醴五公主的面子,叫她当众下不来台。
除了南越公主与她身边手下敕禹,坐席上陆续坐下谢钧、谢言笙、以及崔易和其他两个副将。
今日地点,是大醴国君择选,其中自隐着一番提醒。
宁桀明晰父皇之意,故而今日除去南越公主与敕禹两个外人在,能在此现身者,都是他身边亲信,或可信赖之人。
如此安排,只防芙儿那边万一出现意外,他好及时作阻,叫一众闲话传不出这扇府门。
之后,他更会直接相送南越公主离京,不给她在大醴民众面前作祟的机会,若她今日真打了什么坏主意,那还真是如意算盘打错了。
而且,宁桀隐约能察,这位向来目中无人的跋扈公主,似乎是有一点害怕他,尤其军演之时,两人难以避免经常碰面,而每一次对视,她都会下意识率先避开眼,露怯而不自知,实在奇怪得很。
嘈杂声落。
见芙儿带着两越奴走进庭院中央,宁桀应时敛神凝目,也想知道在新主和旧主面前,那人会如何作选。
得罪了旁人他管不着,可若是叫他妹妹伤了心,他绝留不住他的命。
……
宁芙走在前,面上尽是尽力佯装出的从容端淑。
坐席上的兄长,好友,皆对她示意鼓励的眼神,南越公主则依旧目光不善,明显含带调戏意味。
可这些,全然入不了她的心思。
没有人知道的……在现身人前的那一盏茶功夫里,她过得究竟有多艰难。
就身处距离此间院落仅一墙的位置上,她被阿烬用力抵在墙面,被迫仰头眯眸,身承他霸道的占有欲。
院内的交流声几乎能清晰传进她耳,言笙的欢笑声更肆意明快,宁芙想知道,究竟是何事引得闺友这般喜悦,可彼时,她嗓口艰涩,一声也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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