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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妖兽有关?”
“没错,我已经将羽毛给了我司的徐学士,他博闻强记,相信很快能辨认出来。”
鲁鹰想得出神,拿起手中的茶碗就要喝,杯沿磕到了牙齿才反应过来——昨晚喝了一夜,茶早就喝干了。
曲焰放下筮篌,膝行过来给他重新斟满,他看也不看便喝了一大口。
“还有便是第二了,凡被烧死之人,无一不是蜷缩成团,表情痛苦。
但琅琊王妃的骨骸却是盘腿端坐,尽管肤如焦炭,面上却还残留着微笑。”
无论怎样想,都很难掩饰那笑容当中的诡异之处。
鲁鹰想了一阵,仍无头绪。
这边曲焰已经再度抱起篌,弹拨的是可定神明志的清心咒。
往日里若他有案件,思虑不透时,她便弹这曲子给他,可纾解胸中烦闷,有时一曲未了,他便已经想出了头绪。
今日却与往日不同。
鲁鹰听到一半,便开口问道:“曲姑娘,你有心事?”
“怎会?”
“我不过是个粗人,音律之事一概不懂,偏偏却能听出你的琴意。
你今日颇为犹豫,若是想到什么,不妨直说。”
“奴家也没有想到什么。”
曲焰垂着眼帘,“只是觉得奇怪,最近这样平白无故地就自己烧起来、却面带微笑的事情,像是出了不少。”
“没错,你这么一说,我也想起来了,城北布商,还有兴善街姓李的泼皮,若真算起来,琅琊王妃是第三人了。
只是前两桩按检司都已经结案,说是意外事故。
莫非这三人之间有什么关联?”
“这奴家倒是不知,奴家只是在想,这杀人方法如此古怪,那行凶之人,说不定也得先找人试验一番。”
“你说得对!这三桩案子,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!曲姑娘,你果真是我的福星!”
鲁鹰一下子站了起来,却忘记盘久的腿已经麻了,差点摔倒。
曲焰用袖子掩住嘴,唇边却没有笑意。
“瞧你欢喜的,跟个孩子似的。”
一抬头,他已经站在了她身边,眼神灼灼。
“曲……焰儿。”
他低声言道,声音嘶哑,“这些日子来,我常想,你若笑起来,会是什么模样?”
她被那眼神望得有些受不了,只觉得皮肤灼热,觉得自己的血都要沸腾起来,烧出火焰来了,所以只是低了头,将那十二根弦数了又数。
“奴家早年遭逢变故,从那之后就不会笑了,也不会哭。”
有短暂的一刻,他略微加快的呼吸就在她耳边。
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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