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孟云,小宫女笑嘻嘻道:“我还以为这位帝姬身中的蛊虫,早就被朱厌给拔除了呢。”
孟云瞧着她,面上露出一分轻蔑的笑:“送进宫的药我早倒了,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,怎么能因为一个朱厌就前功尽弃。”
“姐姐英明。”
孟雨笑嘻嘻地跳起来,很是亲昵地挽住了孟云的胳膊:“若姐姐在南疆,南疆大祭司的位置一定是姐姐的,哪轮得到朱厌?”
孟云冷笑了一下:“当年南疆叛乱,若不是我们姐妹二人被温破敌这老贼赶出南疆……”
说着,她冷哼了一声:“罢了,多说无益,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他们合作,那么咱们就把我们本该得到的东西,一点一点地全部要回来!”
“可是姐姐,他们要针对居简行,干嘛要派帝姬去杀他,以居简行的身手,帝姬不可能成功。”
孟雨说。
“我当然知道帝姬那个软女子杀不了居简行,但只要她敢动手,就是为天下开先,届时皇室威望暴涨,自然各地起义,万众归心。”
孟云说着,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:“况且,帝姬这一步不过是个开场,真正的关键还在后面。”
“什么关键?”
“自然是这南疆的小王子了。”
孟云咯咯地笑。
另一边,在礼官的带领下,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已经入了座。
谢晚宁在礼官的安排下,挑了个偏僻的席位坐下。
周围落座的全是小官儿,或者被冷落的官员。
这里的席位已经排到了午门之外,距离主席位千山万里,远到连朱敏仪和居简行的脸都看不清楚,有话都得听宦官一声声传。
这地儿不错。
谢晚宁想,十分自在地抓起桌上的葡萄吃了一口。
嚯,甜!
这时,周围的小官们已经互相攀谈起来了,声音震天响。
这就是坐的远的好处,不用太守规矩。
谢晚宁听他们讲些家长里短,比如家里的几个子女争斗不休啊,老太太偏心外房啊,家里的宅田今年收的租子又比往年少了啊,如此这般,颇有趣味。
谢晚宁正听着,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人影匆匆地在她旁边走过,她定睛一看,发现那人身高体壮,轮廓很深,右耳上系着一条彩色带子,正是朱厌身边的侍从,扎勒。
今天朱敏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由朱厌和扎勒二人揭露蛊虫的真相。
都这个时辰了,扎勒理应在午门之内候着,这会子怎么跑到午门外了,眼见着还要往宫外去。
出什么事了?
谢晚宁下意识想站起来追过去,这时,她又看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从扎勒来时的地方跑过来,一面跑着,一面还左顾右盼,像是提防着有人瞧见他似的,一副鬼鬼祟祟的做派。
那小太监的视线扫过来,谢晚宁立即低下头,假装喝酒,只是等过两息之后她再抬眼,哪儿还有那小太监的影子。
谢晚宁皱了眉头,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。
她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美味珍馐,犹豫了片刻,还是站起身来,一径也追向了扎勒离开的方向。
有小官瞥见她的动作,立即叫她:“喂,这位兄台,生辰礼马上就要开始了,不可胡乱走动!”
但是谢晚宁已经走远了。
小官撇撇嘴,颇为不满道:“这是哪家的官儿,竟如此的不懂规矩。”
另外有人凑过来笑道:“这黄兄就有所不知的了,那人叫谢晚宁,出身于澜沧书院,由喻院长照拂着,气焰难免高些,不守规矩也是常事。”
话音落下,小官面色犹豫:“是那出身于江南琢玉盟的喻院长?”
“正是。”
小官顿时失言,端着酒杯连连灌了好几杯酒水,暗自心惊,又不由疑惑,谢晚宁那么大的来头,不随着喻殊白坐在午门内,反跑到他们这微末席位上来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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