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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还有个镜子,焦娇现在镜子过敏,刻意绕开了它。
焦娇觉得在这里,无论是剥皮还是另一件事,好像都不太合适,小声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教你画画。”
相较于焦娇的小心翼翼,雍烨根本把这一屋子无价之宝放在眼里,随意地在里面挑挑拣拣,“免得你下次再找不到人帮你。”
这么简单吗?
感觉不太好的焦娇弱弱地挣扎:“化妆和画画它不太一……”
雍烨抬眼看她,焦娇立刻闭上嘴巴,好吧,画画总比剥皮强。
——
“作画前要先磨墨。”
雍烨从一个玉盒里拿出一块通身莹白的方块,方块上刻着很多复杂的图腾。
这是墨吗?为什么会是白的?焦娇看着雍烨手里奇怪的墨锭。
不知它的价值,但和雍烨相处这么久,她也得出了一些规律,越怪的越贵。
目光往旁边寻找,想看磨墨的砚台,应该也是很贵很稀罕的古董。
然而没有看到,焦娇突然想到什么,看向雍烨。
“嗯。”
雍烨似是猜到她的想法,“这墨很特别,遇热变化,但太热又不行。”
玉白的长指缓缓抚过白墨,方便她理解,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语为她介绍,“以女子的体温为最佳,白墨美人砚,就是从这里来的。”
焦娇没听过什么白墨美人砚,也想象不出那会什么样子,僵硬地摇了摇头:“用别的墨不行吗?”
雍烨另一只手撑着下颌,慵懒贵气:“行啊,我们还可以不用墨,叫人把那个化妆师带过来,用现成的。”
焦娇后背一凉,雍烨说的是,用那个男化妆师的血吗?
她无心去管一个罪有应得的人,但她想到用别人的血就很想吐。
犹豫片刻,她终是走向雍烨。
“就这样磨吗?”
焦娇问完,脖颈都泛起红,看雍烨手里的白墨,觉得还是缺了东西。
“嗯,就算是这样的墨,也需要水来帮忙化开。”
雍烨随手拿起旁边小巧精致的斗彩瑞莲水盂。
紧张得要命的焦娇低眼看了下,却发现他拿的东西里面是空的,没有水,颤着手想把它接过来,借着帮他装水拖延点时间:“我去接些水。”
雍烨没给她水盂,把她的手松松握住。
“就在这接。”
焦娇一愣,接着耳朵全红,想把手收回来,却是晚了,人都被雍烨拉了过去。
焦娇被他的流氓程度吓傻了:“我没有……”
雍烨这只手的长指穿进她的指间,另一只手抱她坐到桌上,幽深桃花眼望着她,低头,扫着她耳廓的声音像烟,勾勾缠缠,引出糜丽:“让你有。”
被他气息碰过的耳朵顿时红起来,那红不仅没有消失,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多,焦娇抓住雍烨的衬衫,轻软的声音带了哭意:“不,我不,这太……”
说不下去了。
要吻她耳垂的雍烨停下来,好像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个,轻笑了一声:“胆子这么小,还敢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,让他给你化妆?”
焦娇惨兮兮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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