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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天去扫盲班没去抓鱼,她已经又没有肉吃了。
而且离上次看谢爷爷也过了好几天,申宁想烤干几条鱼,给他送去。
打完最后一趟水,她跟大队长打了声招呼离开,拐了个弯,便往草甸子里跑去。
抓到十几条鱼,申宁便停了下来,就着水把鱼开膛破肚清理干净了,这才扛着一大桶鱼回家。
她把鱼分成两半,用一点盐腌好,再挂到阴凉处准备风干。
申宁处理得特别精细,人类的喉咙是很脆弱的,不能有鱼鳞、尖锐鱼刺,也不能吃很浓的腥味。
这一处理,就处理到了天黑。
她给自己蒸了条五六斤的大鱼,吃完便准备去扫盲班,刚出家门,便见到大步跑来的谢温时。
他步子迈得极大,头发都被风吹得往后,露出白皙额头,很急切似的。
申宁眼前一亮,用力挥手,“谢温时!”
谢温时的情绪像小火烧开的水壶,持续沸腾,泡泡一颗颗浮到水面上碎裂,都是不解和迷茫。
层层叠叠的疑虑压在他的背上。
下午雨一停,他带着虚伪的面具和农场场长告别,然后马不停蹄赶回红江沟。
他越走越快、越走越快,想要马上出现在申宁面前。
他很想问一句:你到底知不知道?
可等真看到了人,他步伐一顿,无数疑问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申宁看着他突然停下脚步,自己迎了上去。
谢温时的发丝潮润,半条裤腿和鞋面都是脏的,她疑惑道:“公社那边下雨了?”
她还不知道谢温时这些天一直去农场工作。
“没有,”
谢温时一张嘴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。
他咳了一声,看着她亮晶晶清明的眼,觉得自己今天赶来的太过冲动。
以他的性子,应该是私下调查、暗暗筹谋才对。
可等他反应过来,人已经站在了申宁面前。
她穿着短了的黑色衣裳,露出雪白手腕和半截小臂,形貌艳丽,眼睛却清澈得能映出他的脸。
头发凌乱,面容苍白,狼狈得像被雨打了的可怜人。
她十分熟稔地伸手,拽了拽他扭曲的衣领,口吻亲昵又直白。
“你怎么跑得这么急?累不累啊。”
她的手指温热,谢温时冰凉的脖颈被触碰到,喉结滚动,升起丝丝暖意。
他深深望着申宁的脸,他不想恶意揣测她,可是,他又实在没法想通。
他和谢爷爷的事,她到底知不知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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