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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宁想了想,“有治跌打损伤和小伤口的。”
虽然她自己是不太用这些药的,但因为常上山打猎,队里人受伤有时会找她借药,为了掩人耳目,她就备上了。
她扫了宋雪洁一眼,“你受伤了?”
宋雪洁赶紧摇头,“不是我。”
她瞄了眼背对着这里的谢温时,“谢同志昨天手上磨了水泡,看着还挺严重的。”
雪中送炭的话,谢同志应该会感动吧,她不太确定地想。
申宁大惊,那她昨晚怎么没闻到血腥味!
要是别人手上磨了血泡就要上药,申宁会觉得这人矫情,但搁在小伙伴身上,她就心疼得不得了。
“我有药,但不知道能不能抹这个,”
队里人都满手老茧,也不会拿药去抹水泡。
思来想去半天,等中午的时候,申宁便回家翻出了小药瓶。
她迅速跑回地里,找到了正在吃饭的谢温时。
他摘下了劳保手套,右手掌心缠着白手帕,正拿左手拿着窝头。
侧面被突然出现的人挡住了阳光,谢温时微微抬眼,便看见了申宁。
“你昨天手伤了?”
申宁蹲下来,满脸担心地问道。
谢温时一愣,反应了过来,摇头,“没有,就是磨了两个泡。”
他说话的功夫,申宁已经强行拉过了他的右手,解开手帕。
他的手干净白皙、骨节分明,长得很漂亮,此时手心那两个破了发红的血泡就显得格外可怖。
谢温时想抽回手,“真的没事。”
——抽不动。
申宁紧紧抓住他的手,咬开瓶塞,便把药瓶里的黄色药粉抖在他的手上。
等均匀地撒好,她才放下药瓶,把手帕小心地缠回去。
谢温时被她压制得动弹不得,手腕僵直,耳根渐渐蒙上一层粉。
周围突然静了下来,几个知青手里的窝头也不啃了,瞪大眼睛瞅着角落的申宁和谢温时。
申宁毫不在意别人的眼神,她给手帕打了个丑丑但结实的结,这才满意地收回手。
“好了!”
在她放开手的刹那,谢温时逃一般抽回手,背到了背后。
他面色涨红,再无平日的从容冷静,和申宁一比,就跟被恶霸调戏了的小媳妇似的。
申宁抬头看见他的神色,也着实愣了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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