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霁瑾道:“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倾尽所能给你,日后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再阻拦,别再生我气了,好吗?
或者你说说,要我如何做才能原谅我。”
盛姝唯有叹惋地想,若是从前萧霁瑾和她说这些话该有多好,可她绝不能接受为人外室。
她收回手:“说再多都没用了。”
萧霁瑾知道以盛姝的性子,绝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回心转意,于是收回手,开始去盘算其他事情。
他们在郊外玩到黄昏,盛姝一直被人盯着,根本走不开,只能失落地上了马车,和萧霁瑾一同回府。
马车虽宽敞,可空间到底小了些,萧霁瑾的存在感也格外鲜明,盛姝不想与他四目相对,就掀开窗帘,一直盯着外面的景色看。
进城后,萧霁瑾拿起帷帽给她戴上,盛姝下意识抬手去挡,萧霁瑾却握住她的肩膀,态度坚决地为她戴上:“我不喜欢其他男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你,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人。”
盛姝想起之前那些男子看她的眼神,也有些不适,就乖乖戴上,又转身往外看去。
此时天光黯淡,沿街店铺已经点上灯笼,不少茶酒博士站在门前,等着招徕客人。
马车在人流中缓慢行驶,盛姝的目光落在一个新开的胭脂铺子上,尤其是店前挂着的灯笼。
那灯笼是红色的,上面映着蜈蚣图样,和她前两日在府里看到的风筝的图样一模一样。
她眉头皱着,正思忖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时,胭脂铺子里的老板娘走出来,隔着人群对她远远一笑,目送她离开。
盛姝觉得这家胭脂铺子或许有古怪,她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才行。
马车很快过去,盛姝又假装去看其他店铺,直到拐进萧府所在的街道,萧霁瑾才抬手放下窗帘:“没有了,别再看了。”
盛姝收回目光坐回来,才发现萧霁瑾正紧贴她坐着,两人的手指还挨在了一起。
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又往一旁挪了挪。
萧霁瑾虽不说,可心中到底有些不满,只是怕吓到盛姝,让事态越来越不可控,才暗暗忍下了。
马车在垂花门前停下,盛姝走出去,刚想踩着踏蹬下去,萧霁瑾就突然从身后出来,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
盛姝推着他的肩膀,挣扎道:“放我下来。”
萧霁瑾抱着她下了马车,才将她放到地上:“抱一下都不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
盛姝转身离去,直接回了院子。
萧霁瑾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看着盛姝慌急的背影,这种看得到摸不着的感觉,实在让人难受。
他离开京城时曾想,大不了再灌一次一日醉,重新□□即可,事到临头又实在不忍,只能忍着哄着,想办法让鱼儿重新上钩。
回到院子后,盛姝直接进了屋。
他们已经用过晚膳,她就在里间坐下,道:“热水,我要沐浴。”
浣青就退出去,让人去提热水。
萧霁瑾从前都有事忙,头一次在她歇下时进来,坐到她身旁:“想下棋吗?”
盛姝:“不想,哪里是对弈,都是你在陪我玩而已。”
她棋艺确实不如萧霁瑾,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。
盛姝看着侍女将热水兑好,又将花瓣香胰巾子寝衣一一拿进去,这才站起身进去:“不必侍候。”
浣青等人被挡在门外,只能看向萧霁瑾,萧霁瑾挥手让她们退下,一人守在外面。
房间里很安静,浴房又仅有一门之隔,里面扑簌的脱衣声和哗啦的水声听得一清二楚。
暖黄色的烛火下,萧霁瑾想象着盛姝褪下衣衫,露出白皙的肩背,水珠挂在她细腻的肌肤上,顺着纤细的腰线滑落,凝聚在赤裸的身躯上,又滚落在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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