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下,“你学的那些新文化里可有一条教你忤逆不孝、违抗长辈?”
*
纪云镯扬声道:“我、我没有!”
纪若愚这下可变了脸,勃然作色,目光直刺他和杜若水牵持在一起的手,“你在外面学的尽是这等腌臜龌龊的事?!”
那目光如一把利箭,纪云镯下意识松开杜若水的手。
爷爷的话什么意思?
纪若愚厉声道:“我从小把你当女孩儿养,那是为了你好!”
“我没让你真把自己当娘们儿当兔儿!
如今跟一个男人……你怎么做的出来?”
“只知道给我丢人现眼,纪家百年传承,祖宗的脸面全被你一个人丢尽了!”
呵斥声中,纪云镯和杜若水相视一望,眼神极相近,迷惑、愕然、憬悟、震动、赧然……纪若愚大概永远不会想到,正是他的一席话如风卷残云,使拨云见日,让两个人这时才明白了往昔种种羁绊与悸动打成结后,那个结在心头代表的意义。
他们看着对方笑了。
这令纪云镯更坚定了想法。
他心神一定,抬头直视纪若愚,“是,我是喜欢杜若水。”
杜若水直盯着纪云镯的侧脸,在心中应和:我也是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纪若愚气得不停敲打手杖。
“爷爷,放我们走吧,”
纪云镯真挚地恳求道,“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,就让我离开这个村子,去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便不会有人知道……我、我对不起你的养育之恩。”
可我不想、也不能回报你了。
“不可能!”
纪若愚脸色铁青,一迭声道,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从小无父无母,是我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。
婚姻大事从古至今是听从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何况怎么容得了你寡廉鲜耻,相中一个男人!”
“云镯,你小时候那么乖那么听话,你说过会一辈子陪着爷爷、孝顺爷爷。
现如今……你、你怎做的出这种事?”
他甚为痛心疾首。
“爷爷,原来你是这么想的?”
纪云镯目光转向他身上穿的雪白西装,不禁苦笑着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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