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真厉害。”
嚼竹叶就像是人无聊的时候会将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样,没什么特别的含义,这里的人可不知道竹子在欧亚大陆的东岸浑身是宝,这里的竹子作用主要是生产出架葡萄的竹竿。
“我只是尝试把能吃的东西放在一块儿,娜侬你才是我们家的大厨。”
欧也妮说。
原先的欧也妮跟着她妈妈,而葛朗台太太是个基督教徒,虔诚的基督教徒不能太在意口腹之欲,像苦行僧一样生活才是最高尚的存在,也是因为这样,她从来没在意葛朗台老头在吃的上面的苛刻,这次巴黎的侄子到来才让她感到自己家在吃的方面的“窘迫”
。
麦仁竹筒饭没有太多的花样,葛朗台太太也是很满意的,特别是煮了一个多小时的麦仁软糯中带着竹子的清香,对她的牙齿很友好。
“很软,比面包吃起来好吃。”
葛朗台太太说,石磨磨的面粉并没有电气时代机器磨的细,做成的面包会有颗粒感,这也是为什么生活在年代越早的人牙齿磨损的就越严重的原因。
夏尔没有出来吃饭,他的那份给他在厨房留着。
葛朗台家的四个成员吃完麦仁竹筒饭,喝了羊骨汤,因为有羊骨汤就不喝咖啡了,这样倒是省下了糖。
收拾得当去往教堂礼拜,然后去衣服店购置丧服,这一趟下来,整个索莫的人都知道了葛朗台家悲惨的事情,当然他们更关心的是葛朗台要怎么处理这件事。
“我当然要去巴黎把我弟弟的处理妥当,他已经去世了,不能让他身后的名誉都没了。”
葛朗台老头在教堂里和神甫说,他说的时候提高了声音,佝偻的背也挺直了一些。
“上帝保佑,您是善良的人,葛朗台先生。”
神甫说。
葛朗台的话让同来礼拜的索莫人感慨他慷慨的决定,赞美这桩“手足情深”
的善事,好像忘了就在前两天葛朗台破坏葡萄园主之间的约定,把他们坑惨了一样——
在荷兰人和比利时人来收葡萄酒的时候,葡萄园主们约定观望不卖以提高葡萄酒的价格,但是葛朗台却在这个时候,背着他们把自己手里的葡萄酒都卖出去了,甚至去年库存的一些也卖出去了,这导致葡萄酒的价格下跌。
葛朗台卖的是两百法郎一桶,其他葡萄园主再卖的时候最低都到了一百法郎。
在服装店购置丧服一共花了葛朗台老头三个路易(1路易=20法郎),这是他多年来在衣服上一次花的最多的时候,他们没有给夏尔购置,因为葛朗台太太才提夏尔的名字,葛朗台老头就说:“巴黎的人怎么会看的上我们这边的衣服款式,还是你有他的尺寸?”
葛朗台太太没再说什么,只是在回家的路上,和自己的女儿小声的抱怨道:“丧服不都一样。”
“是呀,不过我们的好心要是堂弟不穿也是浪费。
今天已经让爸爸出了那么多钱了,再出,他该气晕了。”
后一句话说完,欧也妮对着葛朗台太太做了一个鬼脸。
葛朗台太太看着女儿活泼的样子,跟着笑了。
不知道娘俩笑什么的葛朗台老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然后用鼻子发出“哼”
的一声。
回家之后,因为刚磨了面粉,所以娜侬中午就烤了面包,这是在法国呀,烤的当然是最最正宗的法棍面包!
刚出炉的法棍面包那麦香味,简直是绝了!
法规的外面是酥脆的纯粹的麦子的味道,里面却是柔软的可以手撕的存在,两种感觉都是欧也妮喜欢的。
这时候的法棍绝对不是放了一天已经变得有些韧性咬不动的样子,也不是放了好几天之后硬的只能泡在汤里吃的样子,而且就连磨的不细造成的颗粒感都像是给法棍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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