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一刻的功夫,御前侍卫长已经带着衣上染血的人,跪到了御前。
这人段长川也熟悉,是戎武的副手之一,平日常驻在京西营,曾在京外见过一回。
“启禀陛下,我家将军迎陈大人的心甚是急切,抄小路快马相迎,哪知走的第七日便在邵关的峡谷遇见了通敌叛国的流寇。
我等接到消息赶去之时,将军的马伤重而死……将军他……将军他,不见了。”
说着,递上一封满是泥尘的折子。
段靖安先一步将折子拿到手里,看完之后面色凝重。
之后才把折子递到了长乐处,让他呈给段长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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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太过重大,摄政王亲自拟令,派了镇南大将军率人亲自出马一探究竟。
段长川攥着手里的玉玺,稳稳地盖在了金绸白帛上。
这圣旨便传了下去。
议政结束,未时都已过了三刻,摄政王匆匆地告退回去,半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约莫是事发突然,急着回去部署。
长乐躬身过来,问:“陛下,咱们要传午膳吗?”
段长川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帛书,放到灯下烧了。
后起身理理衣裳,说:“去司天监,朕的戎武将军出事,朕这个无能之辈去找云邪借酒消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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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司天监时,已是下午。
未时将尽,段长川的肚子饿得咕咕叫。
一身白衣的云邪,匆匆地过来。
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,一过来就行了个下跪礼。
就连常挂在腰上的扇子都安安稳稳的拿在了手里,整个人看着正经了许多。
“你这是转性了?”
段长川上下打量一番,狐疑地问。
青年先是一愣,然后拼命眨眼:“你在说什么,我一直都是这样啊。”
话音落下,身后响起清丽又沉稳的女声,说:“云儿,见到陛下为何不用敬语。”
顺着望去,才看见同为一身素雅白衣的女人,正步履款款地过来。
正是司天监名义上的编外人员、实际的女主人,风榣。
几年前,云邪的师父、司天监的主人,左无涯去世,将手里所有的牌都留给了云邪。
那一年云邪才将将十七,左无涯怕他年幼,镇不住司天监上上下下许多人,千里传书这位同门的师妹,也就是风榣,前来辅佐。
据说,风榣是云邪的师祖收过最小的弟子,虽今年才二十三岁,但云邪这一辈弟子,包括整个司天监,上上下下都要尊称她一声“榣姑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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