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个荣誉校友的奖而已,有什么可紧张的。”
言语间流露的矜贵一如既往,温瓷忽然觉得自己过于倨傲,于是放缓声音,“你呢?听说你要给一群小朋友做演讲。”
“嗯,托你的福。”
薄言心平气和地说。
托她的福,老校董想起这位总是霸占年级第一的全科满分学霸。
非要他上去讲两句。
真要说起来,当年他的学籍也只是短暂地转过来了一年不到,和加德没有缘分,只有不堪回首。
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,当你站在高处俯瞰时,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,会选择性忘了那些不愉快,然后想尽办法再续前缘。
薄言没有推辞。
他还记得刚回国时,连远远看到温瓷都会忍不住失态,而相处的时间越久,他就越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。
对旧事也是一样,逃避可耻且没有用。
他对自己向来心狠,不介意脱敏治疗。
车子停在礼堂门口,老校董亲自出来迎接。
礼堂前是一片喷泉和绿荫草地,到处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校友。
发现温瓷光临,好些已经不联系的同学都纷纷侧目,想凑上前打个招呼刷点存在感。
碍于校董在与他们谈话,一时不好接近。
从下车起温瓷就自然地挽住薄言的胳膊,那样亲密的夫妻关系倒是让一众校友惊愕。
她几乎能从那一张张翕动的嘴唇猜出他们讨论的内容。
“温瓷,和薄言?”
“他们怎么还在一起?!”
“你不知道?他们结婚了啊!”
而实际上,除了吃惊的,还有一些心有不安的。
“你知道那个好长一段时间没声音的孙浩吗?听说就是在温瓷的单身派对上说了不好听的话,先是莫名其妙被撤了几支投资,再是被踢出温氏集团的合作名单。
再再后来流年不利,两条腿先后断了,前段时间我看到他走路还跛呢!”
“嘶……我也听说薄大学霸,哦不是,现在该叫薄总了。
我也听说他在海外市场玩得滴溜儿转。
还真给咱说中了,人家现在真是呼风唤雨回国了。”
“早不都说过,叫你们一个个嘴巴不要漏风。
知道怕了?”
“薄言记性应该不会那么好吧?都十年了……我们当时也没说什么……太过分的吧?”
一早就猜到来参加校庆会见到什么样的嘴脸,温瓷见怪不怪。
趁着和老校董说话的间隙瞥一眼身侧,能看到薄言嘴边停留着礼貌疏离的笑,看来他同样无所谓别人的议论。
她回过神,正好听到老校董在说学校提前三天摆出了今日演讲人的履历和海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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