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久了,特丽莎也不写了。
直到多年后王宫的宴会上,她再次见到了幼时的伙伴。
他已长成比自己还高大的青年,仪态风流。
父亲醉酒后恍然想起,幼时女儿似与他关系不错,便问特丽莎是否有意。
特丽莎无意,但她对谁都无意。
自家对他们多年深感亏欠,想着虽然沃夫讨厌,但嫁谁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,便一点头应了。
直到母亲来与她说,报恩不能以婚姻作为报答,如果不能回馈给对方同样的感情,便不是报答而是报复。
更何况,亏欠是一回事,儿女婚姻是另一回事。
家人爱她,便希望她能嫁给一个爱自己,自己也爱的丈夫,而不是作为筹码被推上谈判桌。
特丽莎想了许久,最后亲自去找沃夫退婚。
彼时的沃夫冷脸看她,随手将手中的花束丢到长椅上,他嘲道:“不过是两家联姻,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什么‘只爱你’的鬼话是真的吧?”
那天晚上,回家的特丽莎迎面撞上沃夫大半身体倚在一个舞女身上,调笑着与她擦肩而过。
在那之后,特丽莎出门游历,鲜少能听到他的消息。
沃夫手中木剑或劈或砍,特丽莎却只招架不还手。
沃夫喂了几招便觉没趣,收剑正要说话,特丽莎忽然扬剑劈来。
沃夫急忙横剑格挡。
木剑不比精心锻造的大剑,特丽莎刻意收了力,可尽管如此,在她绵密如网的攻击里,沃夫逐渐吃力,跛脚传来不堪重负的疼痛,额角也缓慢滴下汗珠。
特丽莎仍旧未停,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吃力。
最后一击,木剑从上斜劈下来,与格挡的木剑撞出叮的一声后,在清脆的木裂声里,沃夫手中的木剑从中崩断,特丽莎的木剑穿过他的木剑砸在他的肩膀上,同样崩出裂纹。
崩裂的木屑在他下颌划下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沃夫胸膛起伏,心有余悸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是真的以为她要杀了他。
他喘息着站直身体,瞥了一眼地上的残剑后,将手中的半截也丢在地上。
他随手掏出手帕去擦额头和手心的汗,作痛的肩膀让他蹙了下眉头,“就到这里吧,殿下。
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特丽莎收剑站直,望着他回问道:“忙什么?召唤邪神吗?”
沃夫擦汗的手顿住,倏的抬眸看她。
与她相似颜色的眼瞳里,情绪翻涌。
空气好像被掺杂了某些沉重的东西,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半晌,他轻轻的“啊”
了一声道:“你都知道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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