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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大人,已经是子夜了。”
翻开新的一页,裴俦又拿起笔蘸了墨,忽然看到左手腕上的银镯,那银镯已经有了些年头,但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,竟还泛着些光泽。
裴俦这下站了起来,缓缓转着那银镯子,踱步到了窗边。
侍从不敢上前,弯着腰在原地待命。
裴俦的声音非常轻,轻到他几乎以为那是幻觉。
“今日可是二月十六?”
“回大人,正是,昨日花朝节刚过呢。”
侍从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,他试着抬起头去瞧,只见这位新晋的吏部员外郎望着窗外,背影清瘦而单薄,身上踱了一层淡淡银光。
侍从忽然就想起,员外郎上任一月有余,除了朝中同僚们前来恭贺寒暄之外,竟从未见过这位大人任何好友亲朋来过府中,他更是大部分时候都待在书房。
裴俦待属下极好,从不曾亏待,员外郎温和之名也渐渐传开。
“你回去休息吧,我也要歇了。”
侍从行了个礼,退下了。
裴俦吹了灯,披了件青色外袍,推门去了外间。
院里种了竹子和柏树,在月光的照耀下,影子投在地上煞是好看。
裴俦蓦然想起某位文豪大半夜不睡觉,把熟睡老友喊起来散步的网络热梗。
左右四周无人,裴俦放心地笑出了声。
这一笑,他多日以来绷紧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些许。
算上一算,这是他来到大渊的第五个年头。
三年前,裴俦十五岁。
那年剑门匪祸猖獗,百姓们日子日渐难熬,奈何地方官吏多是些脑满肠肥的糊涂官,胆子小不作为,任由其发展壮大。
原主的父亲不过小小县丞,眼看村民们无力对抗山匪,苦等下去也是死,便想着去更高的上官处请愿。
那一日,父母将他送到了平日里教他武艺的长孙先生处,便乘了一辆马车上了路。
须臾,裴俦执着师父给他铸的剑,高高兴兴地耍了套剑法。
寇衍瘪着一张脸,艳羡地望着他,酸溜溜道:“哼,就你那小身板,还发挥不出这剑十分之一的威力。”
说罢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长孙隐,就差把“我也要”
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。
长孙隐转动轮椅,拿手里的竹竿拨了拨裴俦手臂,纠正着他的动作,闻言瞧了寇衍一眼,悠悠道:“收你为徒这事儿,师父可挨了你爹不少埋怨,这回你爹知道我要重开炉子铸剑,可是再三交代,说什么也不能惯着你了,不然他立刻杀到剑门,将你绑回邯京去。”
寇衍霎时便焉了。
裴俦是个温和的性子,见寇衍不高兴了,将剑递出,道:“要不我借你使一使?”
寇衍眸子亮了亮,长孙隐却眉头一皱,竹竿轻敲在裴俦手腕上。
“哎呦。”
长孙隐道:“臭小子记住,任何时候,非你全身心信任爱护,对方也对你持同样心情之人,绝不可将手中剑交予他人,否则就是把性命奉到了人家砧板上,明白吗?”
裴俦缩了缩脖子,猛点头。
这身体里装的是二十多岁的裴格,自然是听明白了,不过他瞧寇衍一脸茫然的样子,倒像是那个不明白的。
长孙隐拿过裴俦手中的剑,退开些许,坐在轮椅上便舞了几招。
两个徒弟都神采奕奕地望着他。
长孙隐将剑横于身前,两指在剑身上缓缓滑过,道:“这是一柄软剑,使用时宜巧不宜重,仲文你走的是刚烈霸道的路子,这剑在你手里,发挥不了太大作用。”
寇衍恍然大悟,难怪长孙隐方才试剑之时略有抗阻,他这才死了心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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