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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起那边表面勉强维持漠然人设,内心却在疯狂挠墙的旅行者,阿贝多就显得理直气壮多了。
“你说,圣杯被污染了……?”
爱丽丝菲尔迟钝地将对面从者的话再重复了一遍,再努力理解对方话里包含的惊人意义后,她的话语都因为震惊而变得磕磕绊绊,
“怎么会……意思是,作为许愿机的圣杯……身为【概念】,却被污染了?”
“那切嗣的愿望……”
对于女性人造人的言语间挣扎,始终保持着不置可否态度的阿贝多摇了摇头,
“如果是对被污染的许愿机许愿的话,愿望就会以扭曲的方式实现。”
“就让我随便举个例子好了。
假若一个人的祈愿是世界和平,那他的愿望就会扭曲为世上只剩他一人——也就是说,世上其余的所有人都会为了实现这一愿望被杀死。”
装模作样地把切嗣的愿望当成随口提及的例子,阿贝多继续危言耸听道,
“而既然会在万能许愿机面前许出【和平】的愿望,这个人一定会是正义善良之人吧——用与他的愿望背道而驰的方式去实现他的愿望,这便是污染的圣杯中储存的【恶意】。”
看着面色逐渐苍白的女性,炼金术士接着毫不留情地给出必杀一击,“到那时,这个人类估计也会因为无可挽回的悔恨而崩溃吧——这就是身为观测者的我们,所要阻止的未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
爱丽丝菲尔失声地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地吐出残酷未来的从者,
“你说……这就是你们观测到的未来?被污染的圣杯在接收了切嗣的愿望后,抹除了世上一切人类的生命?”
“……”
阿贝多没有说话,只是用沉默作为回应。
接着他又换了个方向,对着爱丽丝菲尔发出邀请,
“所以,为了阻止这样的未来,夫人,我们需要您的协助。”
——可是如果真的有奇迹能实现卫宫切嗣的愿望呢?那阻止他的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?
彼时对于派蒙这样不安的疑问,无论是荧还是阿贝多都只是摇头,但笑不语。
他们这个说法并没有错,只要存在人类,自然会存在纷争。
或许可以依靠强大的魔力,强行遏制人类身为地球的生物,那自私和占有的本能,但又该如何权衡那样的强制执行,究竟是对是错呢?
——切嗣想要消灭一切争斗的悲愿,是绝对错误天真的,这是任何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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