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凡心沉了沉,他知道,这不是无非摆脱了心魔,而是入魔更深。
无非笑而不语,虽然入魔,但他总不能一直顶着两个红眸,此时不得不感慨一句修真界稀奇玩意挺多,连让眼睛变色的东西也有。
此事自然不能说与殷凡听,他握着殷凡的手腕不轻不重的按揉着,没有解释眼睛的事,而是就着这个亲密姿势,问起了那天他昏过去之后的事。
殷凡将那日之后的事讲与无非后,道:“他们不曾看到师兄入魔的情形。”
无非当时背对着诸多掌门和魔尊倒在了他身上,所以除了他和身后的符鸿,没有人再看到无非的血色双眸。
闻言,无非「嗯」了一声,对此有些无所谓,他之后所要做的事,必然是要让所有人知晓他已入魔,即使被看到也无惧。
随后想起什么,眸中闪过一道寒光:“柳月萱呢?”
虽没有确切证据证实柳月萱觉醒了书中的记忆,但也不能继续任由这个定时炸弹继续存在。
殷凡:“她疯了之后,被齐古带回了天剑宗,我派人去探查过,的确是真疯了。”
这在无非的意料之中,当日那种情形,柳月萱的执念与七情六欲被障魔吸收了十成十,下场只能是非痴即傻。
至于那个祭坛……
“柳月萱认错了祭坛。”
无非从障魔的记忆中看到了这点,天机命盘预言的那个祭坛,应是深海之下的那处九层阶梯祭坛,而非七层阶梯的这个。
殷凡反应过来:“是海下那个祭坛。”
两个祭坛太过相似,以至于柳月萱认错了。
“不错,正是那个祭坛。”
无非道,海下那个九层祭坛,才是能召唤出压制殷凡之物的祭坛,七层祭坛则是镇压障魔之用。
日后,还需回焰灵界一趟毁了那个九层祭坛……
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。”
殷凡突然道,“师兄可还记得那日追杀符鸿的那群修士?”
说完便紧紧盯着无非,观察他的神色。
无非心中一清二楚,却不显露出来:“记得。”
想必是他留下的手段起了作用。
果不其然,就听殷凡说:“那些人不知碰到了什么,竟前前后后或是口舌生疮,或是流涎不止,形态难堪,反反复复,却又无药可治。”
闻言,无非漫不经心道:“听着,倒像是犯了口业障的报应。”
“口业障……”
殷凡看着无非,眸光微动,内心深处有个令他内心颤动的猜测,口业障太像佛修的手段了,难道是无非为了他……
他有心问此事是否与无非有关,却又不知为何,心底有个声音阻止了他。
乱飞的思绪忽然被头顶轻轻覆上来的手掌打断。
无非观他神色,清楚他内心所想,却没有解释,只是抬手缓缓轻抚着殷凡的墨发。
他的确是在那些人身上留下了口业之力,如果此后这些人谨言慎行也就罢了,但若是口出恶言,便会遭受因果报应,报应大小时间长短皆看他们口业产生的恶力。
咎由自取而已。
只是,此事涉及「入魔」之前的无非,他暂时不能直言。
无非抬了下手,覆在两人身上的纱幔随风挂起,随后执起殷凡的手,目光在他手腕所戴的自己送的佛珠上停了一瞬,动作愈发轻柔:“师弟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魔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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