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晨稍稍代入一下,都觉得自己太过残忍,恐怕要给这只秃击鸡留下无可磨灭的心理阴影。
她倒抽口气,伸手轻柔地摸了摸鸡头上仅剩的几根毛。
后者颤抖加剧,泄出一丝恐惧的呻吟。
果然是有灵性的。
“你看,我也不知道你开了灵智,不是故意的。
你叫的什么我又听不明白。”
逐晨的厚脸皮叫她很快调整过来,还开始了反向教育,“你身上这么好看的毛,是不是?不要随便乱跑。
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这么善良,只拔毛不杀生的。”
这大概是黑雏鸡此生听过最为悲惨的夸奖,让它忍不住眼泪狂流。
逐晨同情道:“阿秃,这次放你回去了,下次记得小心一点。”
愿魔界没有拔毛人。
风不夜同她确认:“放了?”
逐晨点头。
风不夜于是撤去禁锢在黑雏鸡身上的枷锁,得了自由的魔兽尚不敢相信,小心爬起来,往前跳了一步。
没有羽毛的遮掩,它那肥硕的身躯在做这个动作时显得十分滑稽,逐晨差点被逗笑出声。
秃鸡一步三回头,等确认了这二人真不会来追自己,当即夺命狂奔,在身后扬起道道灰尘。
逐晨对着秃鸡的背影挥了挥手,想起对方离别前的逗留,唏嘘说:“它舍不得我。”
风不夜:“……”
莫非你是没看见它的泪在飞吗?
逐晨说:“我要记住它。”
风不夜眉心微蹙。
魔就是魔,人就是人,何况那都不是个魔修,怎么能眷恋一只鸡?
逐晨很有远见地说:“看看下次遇见它的时候毛长出来了没有。
要是毛长得快,说不定能展望一下可持续发展。”
这只鸡一看就很能吃的样子,目前她家养不起,只能靠偶尔薅薅鸡毛勉强度日这样子。
风不夜没有吭声,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她身上飘去,眼神中带上了自我怀疑。
逐晨说:“回去吧,我看看小师弟到家了没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风不夜重生日记:
第一天,砍了一晚上的木头。
第二天,抓了一只鸡。
总结:呆若木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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